费,二也未必得力。
”
“倒是成全了岑中堂。
”此言一出。
梁启超与皇帝都笑了起来。
“今日除送清样来,还有一份徐勤的密扎。
”徐勤也是康门高足,《帝国日报》东京分社成立后出任社长,负实际责任。
“日本有何动静?”
“自《帝国日报》在日本开办分社后,气势日长,舆论火力已大为加强,同盟会机关报《民报》被查封,宋教仁等人连打了三回官司都不能让日本政府收回成议。
革命党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早已为之气馁,不复当日张狂之势。
”
“这也是理所当然。
舆论地阵地,宪政党不去占领,革命党就会想方设法去占领,反过来也是如此。
”
有心的日本警察做过统计,在东京的中国留学生初到日本时倾心于革命者甚众,几乎十之八九,但一年后在深入学习西方文化、亲眼目睹日本现实情况后此种比例就开始下降——革命简单,建设却难。
及至《预备立宪九年筹备纲要》颁行,宪政派势力大张,中国学生参加革命党会议或集会、编写革命报刊的热情也急剧下降。
至前月吏部拟定的《高等文官考试暂行办法》公布后,很多人收敛了革命心思开始埋头苦读——说到底出来留学的学生要么是官费,要么是家中颇有资财的富家子弟,有多少人能够挡得住回国做官的热切呢?科举已废,朝廷招揽高等文官必然要以西学为
少人摩拳擦掌,很想博取个光宗耀祖,自然对革命派及。
在此种意义上,《朝日新闻》宣称皇帝为新政偶像地言论倒是言之凿凿。
“形势看好,却不能掉以轻心。
”皇帝沉思片刻后道,“革命党如蔓生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日松懈便会死灰复燃。
现在舆情动荡、人心思变,你们更是要抓紧一切机会加以分化打压。
”
梁启超笑了:“臣亦有此种考虑,已草就一篇《所谓远距离革命家》,准备明日刊发,给乱局再增添一点新意,特前来请皇上过目。
”
梁启超的文章洋洋洒洒数千字,先是列举了革命派历年所发动的九次运动,包括1895年广州变乱,1900惠州三洲田变乱,1907年5潮州黄冈事变,1907年6月惠州七女湖事变,1907年9月钦州防城事变,1907年12广西镇南关变乱,1908年3广东钦州、廉州事变,19084云南河口事变,1908年11月安~仆”,毫不客气地指责革命党领袖是“徒骗人于死,己则安享高楼华屋,不过‘远距离革命家’而已”,更何况“孙文等人不事生产,却享中产阶级生活,何以所供养?”
“妙哉,‘远距离革命家’不过六字,却将此等人物勾勒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