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若是将双凤钗给我了,我自然会履行我的承诺!你不要防备着我,也不必时常提醒我,你我既然相看两厌,你当我愿意嫁你为妻,然后日日受气么?”
楚寒灏眸子微微一眯,再一次确信她的眼神里面已经没了从前的狂热情感,他感到松了一口气,若是她能够实现承诺,他必然也能够对若言实现承诺,让她成为自己的唯一的妻,只是心头又无端的升起一股怒火,叫他有几分无措。
“宁四小姐……”
“什么?”楚寒灏蹙眉冷声道。
“没什么!”柳越越轻轻的叹息,她本来想问一问她这宁四小姐与人偷情他真的是一无所知还是早有预谋,不过话出口却又不想知道答案了,与她何干呢?
在中秋的前一夜,对宁波侯府的判决下来,宁伯候极其长子被处死,其余之人流放岭南。
张枫远前来跟张世良说起此事的时候,他正在教柳越越下棋。
张枫远说起自己的外公与舅舅的死讯的时候,声音冷淡,表情极其的冷静,仿佛说的是正在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般。
他的声线还是一贯的清冷,如今更多寒如冷冬一般。
柳越越虽然装作低头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实际上心中却是寒意一片,就连血脉相承的亲情都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放弃,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敢不能做的,为了巩固权势,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够放弃的?
“嗯!”张世良轻轻的应了一声,好像十来年前的旧事被挖了出来,叫相府之中与之有关的人都蒙上了一抹黯淡的灰色一般。
其实那是一段饱含血腥的辛密,当年先皇后突然去世,惠元帝为此失去了理智,将皇后宫里面几乎所有的宫人处死为皇后陪葬,无辜被牵连的还有数位未曾生育的嫔妃,本以为此次这一次又是一次腥风血雨,只是再浓烈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渐渐逝去,皇帝本性仁厚,对于此事的处理可谓是出奇的温和了,只是处死了主谋而已。
“母亲……”提起大夫人的时候,张枫远的声音里面终于多了一丝温度,他垂眸望着棋盘之上的局势,长长的睫毛将眼睛里面的情绪掩盖住了,“父亲是如何打算的?”
“我已经问过她了,当年之事她虽然知情,但是却并未参与其中!”张世良淡淡的说着,没有去看长子的脸色,“她以后便住在紫烟阁内,对外依旧是丞相府的夫人!”
“谢父亲!”张枫远微微鞠躬,他知道二夫人对于父亲的意义,父亲不追究母亲已经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柳越越手上的棋子还是没有落下,他将棋子接过,将它轻轻的一放,对柳越越说道:“又舍方才又得!”
张枫远替柳越越落了一子之后缓步离开,她瞧着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浑身却似压着一些透过起的东西一般,如雪山之上常年不化的寒冰一般,没有人可以靠近。
柳越越看向棋盘,因为张枫远的一字,虽然死了一大片白子,但是却让整个棋路活了过来。
“你会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