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是故意的,便闭了口。
陆缄见她开了口,便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声道“那你收起来?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算了。
现下咱们为了这个吵,不是更如他们的意了么?”
他主动求和,林谨容瞬间心念千回,怨恨归怨恨,却更明白此时这气想痛痛快快地撒出来是不可能了,当下最要紧的是过了面前的难关。
于是神色不软反倒更凶了两分,坐起身指着他的衣领道“远些,你是故意恶心我束的吧?”
陆缄不明所以,扯着领子一看,眼里反倒露出几分欢喜来,随手将那香囊扔到一旁,伸手去拉林谨容的手,小声道“阿容,我没有。
”
林谨容哼了一声,却也没缩回手。
陆缄见她不缩手,便又往她身边近了近,低声道“是吴襄干的好事。
”一边看着林谨容的神色,一边把吴襄如何挑唆巧巧与众人灌他的酒,末了还添了一句“他说,应酬而已,你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女子,不会与我胡搅蛮缠。
”
林谨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别尽推到他身上去,软玉温香抱满怀,胭脂都染到衣领上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怎么证明?”风水轮流转,也有她问他怎么证明他清白的那一日。
陆缄无奈叹了口气,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长寿。
林谨容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拨弄着手指道“我不问·我丢不起那个脸。
没得传到旁人耳朵里去,说我管得真宽。
连男人在外头的事都要管。
”
陆碱咬了咬牙“你不信,就去问吴襄。
”
林谨容斜眼看着他“我哪里还敢与他说话?再说你不怕被他嘲笑?”
陆缄沉默片刻,道-你和我过日子。
只要······只要你心里有我,你信被他笑两句又如何。
”
“我不会去问他,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信任是相互的,光靠着一个人做不到。
”前生,她信他,他却不信她今生,即便他信她,她也不敢信他了。
林谨容尽力把语气放平和“我想问你的是,你刚看到香囊的那一刻,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次是他们先露了马脚,我提醒迂你,倘若不曾提醒过,你当如何?当时在你心里,是否先就怀疑我了?若是同样的事情再来几次,手法更精妙一些,你是否还信我?我就想听一句实话。
但若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也别说谎,你骗不了我。
”
陆缄垂眼看着她交替着放在锦被上葱白玉手,半晌方几不可闻地道“我一直都很想超过他。
”梦里都想,甚至于嫉妒,但这话他是真说不出来的。
他没有点明话里的这个“他”是谁,也没有就林谨容的话正式回答她,但林谨容却知道他指的是谁,更知道他当时的确是嫉妒并怀疑了,心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他是你的好朋友。
他虽然狂妄,有时候也很不顾人情世故,只顾自己快活畅意,但对你一直都不错,也没有对不起你。
”
陆缄的耳根有些发红,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