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炭都要少耗些。
”
林谨容笑道:“傻丫头,要是天天这样晴,不下雪明年你就该喝西北风了。
”
樱桃吐了吐舌头,照旧无忧无虑的欢快。
主仆二人故意在外头多绕了一圈,晒得身上暖洋洋的了方才进了林玉珍的门。
陆云正倚在熏笼边发呆,见林谨容进来便匆匆起身与她打了个招呼自行辞去。
林谨容眼尖,见陆云的眼睛有些娄红,林玉珍的脸色也不好看,便不多话,安安静静地行了礼,就坐在一旁静等林玉珍发话。
林玉珍录了一把橘子皮拿在手里,示意林谨容帮忙把熏笼揭起,将橘子皮扔进炭盆中,漫不经心地道:“后日便是你七妹妹的婚宴。
”
橘子皮被炭火烧得冒起一阵青烟,渐渐发干发皱变黑发红,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味儿,林谨容深深吸了一口,道:“贺仪都安排好了的,姑母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林玉珍微蹙着眉头道:“你二舅母家一个远房亲戚要来恭贺,不知道你还记得不,是姓金的,叫趁于,算起来是你二伯母的表侄,当年来过平洲,在府里住过小半个月。
”
林谨容本以为她会说吕氏怀孕之事,见是说这个,立时来了几分精神。
虽然林玉珍语焉不详的,但这说的不就是陆云未来的夫家么,只不过那时候林玉珍不耐烦与她讲这事儿罢了,是事情已经定下之后,她才又知晓的。
其中的具体经过她并不知,只记得这桩亲事反反复复好几次才算是成了。
但此刻她自然不能说她知道,只作了恍惚的样子道:“那时我还小呢,记不得了。
”
林玉珍并不在意林谨容记不记得,她本来也只是想找个相对可以信任的人商量一下而已。
”我倒是恍惚记得一点,但年岁太久,已经记不得他的长相了,况且那时节他还小,长大了也会变。
听你二伯母说起如今倒是一表人才,也不知真假。
”
林谨容慎重地道:“二伯母多年不曾归宁,平日又与金家少有来往,想来也是从旁人那里知晓的,倒是当不得真。
此人怎么了?”林玉珍很不想多说的样子,犹豫好一歇方道:“此人如今已做了益州那边庆县的知县。
”林谨容佯作欢喜:“那真是不错,年纪轻轻的可真不容易。
只是他如今不是做了官的么?益州离我们这里将近几千里,又怎能来此恭贺?”林玉珍有些尴尬地小声道:“来的不是他,是他的母亲和大嫂。
年纪,也不算轻了,二十七八了吧。
他,早年一直都在读书,不曾娶亲,故而耽搁了。
家里就只有一个寡母和兄嫂,家境也还不错,生计绝不成问题。
”
此时有许多人家的子弟,为了前程而耽搁了亲事的也不少,这位虽然年纪大了点,好歹是熬出头授官了,也算不错。
林谨容就顺着林玉、
珍的意思道:“如果人勤奋,人品好,那也不错。
只是年龄稍大了些,离得也远了点。
”“也不算太大,大点懂得疼人远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