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近来多了一桩每日必做的事情,她把东边墙下那块空地给腾了出来,请教过陆老太爷之后,在那里种了一圃菊hua。
她虽不能如同陆老太爷那般手巧能径hua楼,却也种了好几个品种。
现下就露地栽着,只等秋来打了hua蕾以后再上盆观赏。
于是除了她每日要做的事里就多了一桩,巡视hua圃,照料这些菊hua。
陆缄对她的这圃hua不是很感兴趣,但有心事的时候却也愿意像她似的,到hua圃里刨弄几下。
两个主子都爱这里,于是这圃hua竟然就成了这院子里仅次于卧房和书房之外的要地之一。
此刻林谨容照旧习惯性地在hua圃边消磨晚饭后的这段时光。
一天之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
天气不冷不热,光线不强不弱,看着hua圃里的hua苗一天天茁壮成长,新芽长成叶片,她的心情就会很好,就连晚风吹拂在脸上身上都会觉着是极其难得的享受。
肥头肥脑的孟婆子行至门边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弯腰把一片枯黄了的叶子摘下来。
孟婆子就夸张地喊了一声:“哎呀,奶奶,您怎么能亲自动手做这种事情呢?让老奴来就好。
”话音未落,肥胖滚圆的身子就快速移到了林谨容的面前,含着笑,接过了林谨容手里的叶子,然后努力睁大了被肥肉遮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四处逡巡,希望能在hua圃里找到一根野草或是一块多余的石子。
怎奈这hua圃太小,又日日被人盯着真是难有机会给她表现。
陆缄在书房里读书,也被这咋呼呼的一声喊给惊动了,不由皱了眉头从窗口看出去,见是孟婆子,便又坐了回去。
林谨容被孟婆子给唬得怔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孟嬷嬷这是做什么?”
“奶奶真是雅致人儿。
”孟婆子从来是个圆通的人见这hua圃太过干净,便放弃了此项讨好活动,含笑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竹篓子,双手递给林谨容看:“奶奶,这是老奴家的园子里出产的下午才由老奴的儿媳妇和孙女儿亲手摘下。
一颗颗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您瞧,叶子都还新鲜着呢,甜丝丝的,和蜜似的。
孝敬给二爷和奶奶尝个鲜。
”
林谨容含着笑,请她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又叫豆儿捧茶来:“难为嬷嬷这么有闲心。
自家院子里产出的能有多少,留着自个儿吃就好啦。
”“有多的,种了十多株樱桃树呢。
今年东成好,结得又大又多感念主子们仁慈,便各处送一篓子尝鲜,老奴才从大太太那里来的,奶奶不必再分别处了。
”孟婆子辞了两次方才在石凳上坐了,接了豆儿捧来的茶,又狠狠夸了一回:“都说奶奶分得一手好茶,好嘛,就连奶奶房里的姐姐们都这么有本事。
随便煮的这茶,就好吃得很,老奴从不曾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汤。
”
樱桃便轻轻触了触豆儿玩笑道:“豆儿姐姐,你什么时候跟着奶奶学的手艺?也教教我呗。
”豆儿掐了她一把,笑道:“嬷嬷谬赞,我要不好意思啦。
”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