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住在外祖家,不好邀你过府玩儿。
你得多给我发帖子呀。
”
要不是顾忌着萧持在一边,她才不会说发帖子这种生疏的话。
直接上门去就好了嘛!
翁绿萼点头,好友之间又絮叨几句,两行人这才分开。
萧持伸手扶了扶她发间那朵蔷薇,问:“回去了?”
翁绿萼点头,随他去了马厩,挟翼早不耐烦了,看见她过来,想去踢左边那只小红马的后腿一收,对着她乖巧可爱地眨着那双大眼睛。
翁绿萼:……其实她早就看见挟翼偷偷踹右边的小黑马了!
但看着马儿那双无辜又温柔的大眼睛,翁绿萼叹了口气,它能有什么错呢,只能怪主人没有教好它!
得了一块绝世美味小糖块的挟翼在主人面前格外乖顺卖力,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位于崇义坊的萧宅。
萧持正要陪着她进去,顺便再检验一番她爬山健体的成果,却被来自军营的一封急报给召了回去。
“绿萼,我……”
萧持有些愧疚,说好要陪她一天,却又要食言。
翁绿萼不喜欢看他这样为难愧疚的样子,推了推他:“如果是出门前,你收到这封急报要急着回去,我或许还会觉得有些失望。
都到家了,有杏香她们陪我,你快去吧。
”
萧持嗯了一声,却还是搂着她的腰,直将她送到宜春苑门口。
见她进了屋,这才折返回去,翻身上马,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上回与她吵架,萧持将人放到蓬莱州门口就怒气冲冲地策马走了,连她进了门后晕倒生病都不知道。
此后萧持就多了个习惯,也不是存心为之,只是每回总要亲眼看着她进了房门,身边有人陪着,心里才觉得安稳。
这点儿由反思得来的习惯自是不必在她面前提的。
萧持唇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随着擦身而过的狂风,他转而思考起蔡显急唤他回去相商的事。
……
翁绿萼回了屋,也没闲着,翻出各色丝线来,杏香一瞧,有些好奇:“女君怎么突然想到要打络子了?”
翁绿萼换了一身家常衣裳,清清淡淡的绿,乌发垂下,衬得那一张专心做事的小脸越发有一种美得漫不经心的超逸之态。
听到女使的问话,她笑了笑,语气轻快:“……谁知道呢,就是手痒了,想做点儿什么。
”
想为他做点儿什么。
杏香起先还糊涂,但后来看到女君唇边那抹不自觉的甜蜜微笑,她恍然大悟。
她可真笨啊,能让女君这么上心的人,可不就只有君侯一个吗?
见女君在忙,丹榴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搓她的药丸子。
杏香干脆也拉了个小杌子过来,继续给未来的小主子绣兜衣。
别看杏香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她的绣活儿做得也不比翁绿萼差什么,兜衣上的虎头绣得活灵活现,眼睛里的一点白极为传神,看着喜人极了。
翁绿萼选好了颜色,正在思虑编个什么纹样的时候,见杏香低着头飞快地穿针引线,笑了:“你做得那样勤快,等孩子出来,不知道要穿到猴年马月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