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萧持嘴角一翘,很是得意。
就知道她舍不得——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萧持就被她使了狠劲儿,一把推开。
他毫无防备之下,带着愕然地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
这下真掉进了芙蕖池里。
看着萧持在池子里还没扑腾两下就稳住了身子,翁绿萼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难得狼狈的样子,心里边儿痛快了,哼了哼:“谁叫你故意吓我。
”
她瞥了一眼,那池子里的水深将将没过他腰线,只是可怜那几朵开得正灵的芙蕖,生生被那个壮得跟座小山似的人给压折了翠绿的茎。
萧持仿佛是被她冷不丁的一推给打击到了,人还站在池子里,没动。
翁绿萼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动静,狐疑地回眸一看,却不见有萧持的身影。
只有那几朵被压得一片狼藉的残荷立在原地。
岸边也没有拖曳的水痕。
翁绿萼一慌,萧持突然腿抽筋,爬不上来了?
还是……池子里有水鬼,把萧持当成替死鬼,沉到池子底下去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前两日看的那些志怪话本里的各种诡异故事变着法儿地在她脑海里打架。
翁绿萼提着裙角急急跑过去,芙蕖池一片宁静,并不见萧持的身影。
她急得一只手撑在岸边,另一只手随着探出去的腰肢,往水里拨去,下一瞬,她的手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翁绿萼被吓得险些失声尖叫。
随即,她右手边那片开得亭亭的芙蕖下突然冲出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影,动静之大,水花溅湿了她身上轻薄的裙衫。
她也反应过来了,水鬼的手,怎么可能有那样炽热的温度?
萧持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水渍,被水洇湿的眼睫垂着,平时显得格外落拓不羁的人将眸光投向她时,多了几分让人心里怦怦直跳的风流。
“害怕了?”
萧持就是想逗逗她。
他幼时就是凫水的一把好手,到他投军之后,更是凭借一场水下潜伏的先锋战烧了敌军的粮草,破了他们一大半的精锐兵力,在平州军中愈发展露锋芒,混得风生水起。
翁绿萼又气又怕,恨不得再推他一把。
“我怕?我怕什么?”翁绿萼忍下喉间的哽咽,也有些后悔,不该推他下水。
她甩开他的手,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抹了抹眼睛,赌气道:
“我就不该管你,你淹死就淹死吧,明儿我就收拾包袱带着杏香她们回雄州,反正豫州离雄州也不远。
我厚着脸皮叫张羽林护送一番,他说不定也愿意。
到时候随我高兴,做个寡妇还是另嫁他人,反正你在地底下,也管不着我在凡间的事儿。
”
她明显是在赌气,但萧持还是抑制不住地脸色发青。
他身上的衣裳被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