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大爱和他靠得太近。
察觉到她的抗拒之意,萧持闭着眼一顿狂揉,直到将那具玉软花柔的身子揉得软成一滩春水,人也没力气再和他闹了,他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上又按了按,懒洋洋开口:“请什么戏班子?干脆去请十几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去给你们跳艳.舞看得了,那场面,啧,保证热闹。
”
呼吸里的喘.意还未平息的翁绿萼:……
不知道他要把她看人跳艳.舞这事儿记多久!
不过看在他话里已经带了困意的份上,翁绿萼决定暂时先放过他。
“你快闭嘴吧,睡觉。
”
语气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可爱。
萧持眼睛没有睁开,也能想象出她一双漂亮眼睛瞪圆了,半是嫌弃半是心疼地说话的样子。
啧,心疼他就心疼他吧,嘴硬。
萧持最后亲了她额头一口,把人牢牢抱着,让那具散发着幽幽香气的柔软身子填满他心间:“好了,睡觉。
”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翁绿萼就听见了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他真的很累了,还要强撑着精神陪她说话。
在夜色中,他挺秀俊美的轮廓仍旧清晰。
翁绿萼忍住砰砰的心跳声,低下头去,亲了亲他。
那道呼吸声仍然平稳,没有察觉到那个如蝴蝶降落般,一触即分的吻。
……
第二日,萧持醒来时,眼睛还未睁开,下意识地往旁边捞了捞。
空的。
空的?
他蓦地睁开眼,床榻里边儿空空如也,只剩一缕残香仍萦绕在他指尖。
萧持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眉心,扯开身上的被子——他夏日里嫌热,不爱盖被子,但他醒来时那条轻软的被衾却好好地盖在他的肚子上,只能是她的杰作了。
虽然萧持无法理解她对他的肚脐眼出乎意料的保护欲,但见她高兴,也就随她去。
他掀开如山岚雾气般垂下的帷幔,走了出去,屋外破晓不久的天幕正徐徐放出晞光。
透过窗户照进来,光线单薄,让静悄悄的屋子里多出一种如在梦中的朦胧感。
这时,不远处的门发出嘎吱一声。
萧持抬眼看去,正好和翁绿萼对上了视线。
他身形一顿。
“你醒啦?”
萧持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我在梦游。
”
翁绿萼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推开门,朝他走去,碧色的裙袂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上面绣着的彩蝶随着她轻盈又欢悦的脚步翩然欲飞。
“我刚刚去厨房了。
”翁绿萼双手环过他腰身,在他好闻的清苦气息包裹中抬起头,目光在他又瘦削了几分的脸庞上顿了顿,“你没发现了?你最近瘦了。
”
天天操心那么多事,忙起来就不按时用膳,晚上还爱折腾人,鲜少有好好休息的时候。
翁绿萼用双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腰身,正经道:“下回给你做衣裳都能省二尺布了。
”
哪有那么夸张。
萧持捏了捏她严肃绷起的脸,笑道:“岂不是正好?省下的布头凑一凑,还能给你缝一件新兜衣。
”
翁绿萼脸一红。
一大早的,谁要和他说新兜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