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舅舅这样过去,和小舅母站在一块儿,感觉有些差辈份呢。
”
萧持心头一梗,他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门儿:“成成成,我这就去梳妆打扮,不给你小舅母丢脸。
”
这都是孩子气的担忧而已,绿萼这么爱他,怎么会嫌他拿不出手。
萧持自信地想着。
不过有句古话说得好,食色性也。
他这几个月都不在平州,说不定外边儿那些小白脸个个跟狂蜂浪蝶似的,等着扑向绿萼这朵香喷喷的花,萧持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好好宣誓一番主权。
“愫真说得有道理。
”萧持沉吟一番,赞许道,“好孩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徐愫真有些害羞地摇了摇头,只要能帮到小舅母和舅舅,她就高兴了。
……
翁绿萼在平州城里交到的朋友不多,但是个个与她都很谈得来。
这位王家女郎和翁绿萼私交甚笃,上回翁绿萼就是在她出阁前的小宴上一时兴致上来饮醉,闹出后边儿那么多事。
王家女郎在她家中排行第七,亲近之人都直接唤她‘七娘’。
凤凰台是她的嫁妆之一,坐落在平州东边山脚下,占尽灵秀之气,浮岚暖翠,浮翠流丹,一进门,映入眼帘的都是令人惊叹的好风景。
“如何?”看着翁绿萼脸上的笑容,王七娘免不了有些得意,“这是我阿娘给我的别院里最好的一个,我又叫人四处修缮了一番。
刚修好,我就巴巴儿地邀你过来赏景了,你可喜欢吗?”
翁绿萼莞尔,点了点头:“此处风景极美,人到这园子里,感觉心境都开阔了许多。
”
见她欢喜,王七娘更是高兴,拉过她的手,在她耳畔神神秘秘道:“我今日,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接着,她又补充道,“旁人之前想要,我可都是把持住了,没允的。
就等着你来,与我一同观赏呢。
”
凤凰台一连修缮了好几个月,王七娘等得心烦,若是君侯回来了,那这事儿不就不成了?
好在老天总是格外垂爱她这等美人儿,现在园子修好了,君侯没回来,连她家那个醋桶子也有事暂离了平州,王七娘差点儿就要仰天叉腰大笑了。
今天这艳.舞,她们看定了!
王七娘口口声声说是给她准备的惊喜,不能提前泄露,否则还叫什么惊喜。
翁绿萼想了想,是这样,也就没有追问。
但下一瞬,她被王七娘带着登上凤凰台后,一双沉静漂亮的眼睛忍不住瞪得滚圆。
只见十数个衣着轻薄、身形孔武有力的俊美男子依次持剑登台,又有数个抬着琵琶、月琴和笛子的乐师紧随其后。
两队人马配合默契,弦乐一起,那些男子便握紧手中软软的长剑,飘逸起舞。
乍一听,很正经,但他们身上穿的……
偏偏王七娘还要一本正经地邀她点评:“绿萼,你觉得这剑舞跳得怎么样?”
翁绿萼抬眼,天气热,又或者是那群男子心里紧张,轻薄纱衣完全遮挡不住的古铜色肌肉上淌着晶亮的汗珠,随着他们舞动,像是飞泉落珠一样溅在地上,在明媚夏光的照耀下又折射出分外暧昧的光晕。
她忙躲开视线,面对好友的询问,她委婉道:“是不是……缺乏了一点阳刚之气?”
剑舞,应当是很有气势的。
他们这跳得软绵绵的,只会让人头皮发麻,不敢多看。
“不够阳刚?”王七娘沉吟,随即眼中精光一闪,对着翁绿萼挤眉弄眼道,“绿萼,没想到在这方面,你开窍得比我还要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