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不料正巧被翁绿萼听见。
那时候的翁绿萼也觉得有些奇怪,阿公早逝,身为他亲兄长的萧丛非但没有庇佑瑾夫人娘仨,反倒更像是在漠视着一家孤儿寡妇被族里那些觊觎家财的人欺凌。
萧持与萧皎都没有告诉她那些年具体发生了什么,萧持早早投军,却是隐姓埋名,直至在战场上崭露头角,成了赫赫有名的玉面小将,军功硕硕之时,才
在众人面前露了真名。
翁绿萼不难猜出,萧持是在防备谁。
萧丛与萧持之间曾有过什么龃龉,翁绿萼不知道,但将过去种种串联起来,她心头一冷,冒出一个猜测。
难道,掳走她的,就是萧家长房的人?
若真是如此,他们将她掳至此地,又没有在她身上泄愤,那就是有更大的谋算。
是要用她来威胁萧持,迫使他妥协?
翁绿萼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她知道,萧持这段时间的表现,足以证明他心里有她。
但一个女人,与他的霸业、夙仇相比,又能有几分重。
翁绿萼闭上眼,不去想还未发生的抉择。
桌上的馒头已经没了腾腾的热气,翁绿萼有些犹豫,正走到桌前,想用井水洗一洗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露出一张小心翼翼的脸。
萧蕙飞快地闪身进来,背压着门,对着她小声道:“对不住,我二哥脾气不大好。
那馒头是我做的,我在里面加了好多白面呢,不难吃的。
”
她发现了那两个还没有人动过的馒头,怕翁绿萼嫌弃,这才额外补充了那么一句。
她和她那两个兄长,很不一样。
翁绿萼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轻声道:“多谢你……只是我心里惴惴,食不下咽,倒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好意。
”
美若仙露明珠的大美人露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忧愁不已的模样,萧蕙看得呆了呆,想说什么,但想起大哥萧珏的嘱咐,又有些为难。
“多谢你,我不吃也没关系的。
你拿出去吧。
”
萧蕙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别怕,我大哥是个好人,他不会伤害你的!他只是,只是想……”
翁绿萼默默在心里帮她把话给说全了。
只是想利用她,在萧持面前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蕙姐儿!人呢!”
屋外传来萧程不耐烦的声音,萧蕙吓了一跳,连桌上的蜡烛也忘记拿走,急急地推开门出去了。
“二哥!”
萧程狐疑地看了看她红扑扑的脸,训斥道:“没事儿就去帮阿娘替阿耶捏一捏腿脚,乱跑什么!”紧接着又狐疑道,“你又去见那个女人了?去干什么?”
萧蕙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想进去拿蜡烛。
”
“那蜡烛呢?”
萧蕙呆了呆:“忘记拿出来了。
”
萧程看着她都快要哭出了的样子,也懒得再骂了,拎住她的衣领:“行了!以后办事儿多带个脑子,老是马马虎虎的。
”
也不知那个女人有什么本领,大哥对她怜香惜玉,不许他碰她。
现在小妹也这样,巴巴儿地凑过去,给她又是蒸馒头,又是打水净手,活像是个小丫鬟!
萧蕙在三兄妹之中年纪最小,今年不过十五。
二哥的脾气一直很差,她挨了训斥也不生气,点了点头,怯生生地看着萧程烦躁的背影消失在了被巍峨山影吞噬掉的山路上。
二哥一不高兴,就要去山林里祸害那些野鸡野猪。
萧蕙嘟囔着收回视线,看着还亮着烛光的西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