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很不称职?
萧持定定地站了半天,心头涌上的,除了愧疚,还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为何不主动和他说这件事?
萧持不明白,这样顺势在他面前示弱,能讨得他更多疼惜怜爱的一件事,她为何不做?
他沉默巍峨的身影隔着一层帷幔,有些模糊,有夏风吹动,帷幔微动,翁绿萼睡醒了睁开眼一看,就被帷幔前晃动的黑影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险些尖叫出声。
还是萧持回过神来,察觉到不对,掀开帷幔:“是我。
”
翁绿萼捂着心口,还有些惊魂未定,看向他的眼神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嗔意:“好端端的,夫君站在那里做什么?”平白无故吓人一跳。
“嗯。
是我的错。
”看着她粉白的脸庞,萧持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面颊。
翁绿萼只是抱怨一句,萧持这么爽快地认了错,她反而有些不敢置信。
萧持被她隐隐有些古怪的眼神看得脸上、身上都有些发热,他脸一沉:“睡醒了就起来,不许饿着肚子睡。
”
这熟悉的,高高在上的霸道语气。
翁绿萼轻轻抿了抿唇,正想叫他让一让,她好下床穿鞋,却不料她才挪过身子,萧持长臂一捞,就把她的两条小细腿给揽到了怀里。
看她瞪圆了眼睛,嘴唇微张的茫然又有些不高兴的小模样,萧持扯了扯嘴角,拿起脚踏上那只圆头履,嘴上啧了一声:“那么小?能站稳?”
说着,他饶有兴致地用手和翁绿萼的脚比了比。
翁绿萼不习惯在他面前露出脚,瑟缩地往后推了推,却被他攫住脚踝,动弹不得。
“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
”
他的妻,每一处都生得极美。
萧持感叹一句过后,见翁绿萼又用那种古里古怪的眼神看他,他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心里嘀咕什么。
他把一双彩绣金鱼纹的圆头履分别给她穿上,又下意识顺了顺她身上有些凌乱的中衣,才懒懒道:“我只是投军的年纪小,不代表没读过书。
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试试?”
这人真是敏锐。
翁绿萼轻轻哦了一声。
萧持没再说话,揽着她的腰站了起来,扬声叫了杏香进来,又摸了摸她的脸:“我在外边儿等你。
”
他这两天,怎么总爱摸她的脸?
翁绿萼想着他突然多出的小动作,慢了半拍,才点了点头:“好。
”
萧持深深望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杏香进来替她洗漱更衣,见她面若桃花,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气色极好,她这才放心:“婢真怕女君体弱,承受不住……”
后面的话在翁绿萼脸红恼怒的瞪视中乖乖消音。
她心里也隐隐有些奇怪。
萧持……那样轻浮贪婪的性子,昨夜居然规规矩矩的,没有碰她。
翁绿萼有些出神,听见杏香把她前几日生病的事儿和萧持说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