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多花了冤枉钱,叫底下人打上门来找麻烦可就不好了。
他歇了坐地起价的心思,赔着笑脸将她们引进了庄子里。
丹榴先前来过一次,一边走,一边轻声与翁绿萼说着农庄名下的田地有几亩,其中良田、中田、次田各占比多少,又有多少佃农与雇农。
管事在一旁插不上话,为着促成这单买卖,他热情道:“贵人有所不知,这庄子啊,还有一个好处!在西墙那边儿,栽种了许多果树,什么桃树、杏树、石榴树,哎哟,都长得郁郁葱葱,喜人着呢!将来贵人家中待客,采些果子摆上几盘,天然质朴,时下的贵妇人们可都爱这一口呢。
”
翁绿萼被他说得升起几分兴趣:“去瞧瞧吧。
”
管事喜笑颜开地引着她们往西墙去,还未至,远远便能见一片蜿蜒浓郁的绿,带着鲜活的翠意映入众人眼帘。
翁绿萼见管事还要给她们挨个介绍,她摇了摇头:“不必劳烦管事了,这儿地方不大,我们自己走一走就是。
”
说完,杏香和丹榴簇拥着她穿过月亮门,走近了,见十数棵果树林荫浓密,树影婆娑,翁绿萼摸了摸树干,满意地点了点头:“长得都很不错呢。
”
管事还想追上去多介绍几句,他卖力些,到时候那小妇人说不定会多给他些赏钱。
却被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给拦下了。
张翼面无表情地觑他一眼:“退后。
”
管事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心里暗恼,如今这还不是她们的庄子呢,这主人派头倒是比谁都足!
“小哥别恼,别恼。
我这不是想看看贵人她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好及时和她们解释吗。
”管事赔着笑脸,心里骂骂咧咧地退到了一边儿。
张翼站得笔挺,目光始终追随着女君的方向,持剑的手片刻不曾放松,沉默而戒备地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管事先前给她们介绍时说这西墙蜿蜒大概十几里,翁绿萼沿着疏落有致的树荫走了一会儿,点了头:“定下吧,就是这里了。
”
丹榴笑着点头:“是,婢待会儿就去和管事商定签订契书的事儿。
”
三人便准备回去。
此时,却又一阵奇怪的声响,压过了树影婆娑的沙沙声,传入她们耳中。
翁绿萼有些迟疑地望向墙的另一边。
那阵黏黏糊糊的水声动静愈发大了,隐隐传来女子的低斥和男人不依不饶又贴上去的声音。
翁绿萼也算是被萧持领着开过几回窍了,怎么会不知道墙另一边的两人正在做什么。
无意中撞到别人私会,翁绿萼和杏香她们都有些尴尬。
“天儿有些热了,咱们快些走吧。
”翁绿萼强装镇定,脚步匆匆地走在前边儿。
杏香和丹榴也有些不好意思,杏香悄悄和丹榴说:“女君脸红了。
你说,女君是不是想到君侯了?”
丹榴哪里好意思议论女君的房中事,轻轻拍了杏香一下,佯怒道:“不许这样冒犯女君。
”
杏香嘻嘻笑了两声,牵着她的胳膊摇了两下,说了好几声‘好姐姐’、‘再也不敢了’,丹榴这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