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疑问。
元汀禾低着头,还没吭声,只在站稳后看见对方腕骨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下意识问,“这是?”
席承淮低头看了一眼,随意道,“草根子尖利又细,不小心划了一下。
”
“对了,你怎么出来了,阿渺说这伤得多在塌上躺,尽量不下地。
”
元汀禾依旧低着头,直到席承淮疑惑又怪异地看着她预备开口,这才难得扭捏地出了声。
“你晚上就躺在草垫上吗?”
席承淮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知道这必定是自己那位小师弟说出来的。
他坦然点头,“是啊。
”
“习惯吗?”
“...勉强吧。
”
元汀禾终于抬起头,很认真地建议,“今晚我睡外边儿,你们进去睡。
我小时候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
”
熟料,席承淮的神情更加怪异了。
他诧异莫名,“我看上去是那种很不讲理的人吗?”
元汀禾的脑子显然还没彻底清醒,“不像....但是我挺喜欢那样睡的啊。
”
席承淮提醒,“你甚至都还站不稳。
”
“.....”
席承淮进屋拿起桌上的毫笔,转身便要走,“老实睡着吧,这儿条件是不太好,不过当时...”
他语气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你的情况不太好,不适合长途跋涉。
好在那儿离这里不远。
”
“阿凌和阿渺都很关心你,前几日都愁眉苦脸的,时不时就进来看一眼。
所以,好好休息吧,不用想这么多。
”
说着,便要错开她,走出房门外。
“谢谢你们。
”
席承淮脚步一顿,侧首看过来。
元汀禾也看着他,衷心而诚挚,“我几乎不会把谁真正划到‘朋友’这个范畴里。
但是你、阿渺还有阿凌,已经是我非常看重的朋友了。
”
席承淮看着她,没回答,此刻他应该说的,是“不客气”、“应该的”,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