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势必耽搁时间,也不知那个神秘人是否在场,阿凌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最好的法子便是走水路。
二人捉妖多年,身上都始终带着避水符。
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工序相当复杂麻烦,故而很多道士比起自己亲自做,更乐意花银两去买。
席承淮拎出乾斤袋时顺便算了算时间,发现一刻钟竟然还没过去,当即动作一顿,然后迟疑着伸手进去,果真拿出个已经破裂的符纸。
这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破的,如今霉运当头,可真是什么罕见事儿都冒出来了。
“给。
”
这时,眼前伸来一只细嫩的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符箓。
他抬头,元汀禾正笑着说道,“用我的吧,你这儿正倒霉着,万一像先前那样符文又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
席承淮垂首,按捺着心中异样,没去深想,接过人生中第一个别人给的避水符,拿在手上。
师公总说,符箓得用自己写的最放心,踏实。
别人给的,总也不觉得安心。
他以前也有过贪图便利,买了别人画好的避水符,可真到了湖口边上,却又把避水符转手塞给了阿凌,自己重新画了一个。
但现在,这枚与其他符箓并无异处的避水符,拿在手里时却觉得无比踏实。
他想,行清观的名声确实好,名头也大,这些安心应当是来于此吧....那怎么可能?
就算是行清观名声再好,他也不放心,所以真正叫他放心的,其实。
席承淮看了眼正点燃符纸的女娘。
是元汀禾。
这些年来长安城捉妖的人其实不只有他,江南中,黔中道等各有道观,能人异士向来不缺。
除却那些早早成名的前辈先人以外,他谁也瞧不上。
可元汀禾却格外另类,出类拔萃,天赋能力极高,又智多近妖,从不掉链子,何况拖后腿。
所以他才乐意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