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一道诏令便把她送出去了。
要说生气自然是有的,她问。
“世子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席承淮看她一眼,“元夫人今早算了一卦,想是玉至观有异,只匆忙交代便赶了回去。
”
随着这番话,元汀禾的一颗心才放下来,原是阿娘自己要走的。
不过一会儿还是得先问问苡仁,再写封信确认。
席承淮见她神情明显一松,方才紧绷如小兽般的神情撤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刚刚是在冲着他凶吧。
愈想愈觉得是,席承淮语气不霁,问她,“元娘子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一通,现下得知真相不表示表示。
”
元汀禾无辜道,“我没有说你一通啊。
”哪有这么夸张。
席承淮故意:“你有。
”
元汀禾不太想跟他说下去,总觉得小仓度都没他这么无聊,索性双手呈上,行了一礼,“多谢世子特地前来告知,恕时辰已晚不便接客,请世子快回吧。
”
席承淮横竖气笑了,倒没说什么,只是突又想起什么,便叫住她,“元汀禾,这几日你别到处乱跑了。
”
元汀禾步子一顿,讶道,“为何?难不成又有妖邪....”
说着,忽想起前日那个被抓起来的医工,神色一变,差点忘了这件事。
席承淮留意着她的神情,“长安城最近估计不会太平。
怎么,元娘子是知道了什么?”
元汀禾想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前些日子我买过一饮子回来尝,喝下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事后想起好像是里面有一味名为蛇川的药材,世子可知在几十年前有个黑心商贩捕来几条小蛇作药引,最后被反噬的案子?”
席承淮想了想,点头说,“听说过。
”
就在城外的那个庄子里。
结果被那些小蛇的主人发现,上门讨要说法。
然而在争执间商贩失手杀了主人,后来又将那人沉入河底,官兵找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