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的瞳仁渐渐恢复了原状,只面上依旧可怖。
忽然,她笑了一下,神情悲凉,“呵...已经好久没听人提起过当年了。
”
“想我身为萧家女,自小众星捧月,人人夸赞,从未有过不顺心之时...”
女妖说着,脸上的裂痕也渐渐淡了些,“我以为往后都会如此。
可那日,圣上下了旨意,要我嫁给那个人,做他的侧妃。
我想,我为何只能做侧妃?凭什么。
可我没得选啊,我哪有那个权力选。
”
“这也是我第一次没得到想要的。
”
席承淮忽然道,“我记得你分明也爱慕着那时的梁王。
”
女妖笑了,“是啊,我爱慕过他。
可那是在他娶妻以前。
我从不屑于招惹这些心有所属之人,可那诏书下的又急又快,我又能如何呢?”
“既已如此,我为何不能为自己争一份属于我的东西?”
女妖的语气是那般理所当然。
“你既说不屑于招惹,却又说为何不能争。
”席承淮看着她,“好的坏的全叫你说了。
”
“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
”他架起金弓,银黄色的弹丸往上一并,瞄准那女妖,“不管你有千般万般的狡辩,害了人就该罚。
”
席承淮手指一屈,“作祟妖邪就该被降伏。
”
话落,金弹丸一瞬即发,击中那女妖。
而那女妖即刻变化成一团白雾,想要故技重施。
可席承淮怎可能给它这个机会,即刻复又三弹齐发,指尖燃起一道符,直飞掠至她额上。
那女妖原想幻变的身体就这么被定在了原地,随即发了狠,脸上的裂痕再次出现,根根龟裂,恍然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
席承淮盯着那女妖,见此不由讽笑,“你修禁术,融邪灵,都只是为了再见你口中的那个人一面。
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努力了这么久,无论如何也见不到?”
那女妖不由一愣,全黑的瞳眸亦是没有了流光。
它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