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处。
卢筠清神色一滞,当即冷了脸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千里捉住一只手。
十指相扣,掌心贴紧。
“我还知道,你的小名叫落月。
这个名字,取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这句古诗”。
“我还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是羽朝裴国舅的女儿裴云舒。
在羽朝京城被攻破时,你和她曾一同力劝羽朝太后,开内宫门安置百姓。
”
“我还知道,你五岁那年父母双亡,跟着你母亲的侍女在乡间住了五年。
所以,你会爬树、会游水,爱自由,不喜繁文缛节。
”
“我还知道,你在羽朝最喜欢去的书店是有斐馆,最爱吃的零食是糖炒栗子,狐裘只穿白色,裙子喜欢紫色和青绿。
”
……
她这半生,仿佛已在他口中说尽。
卢筠清怔怔看着他,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千里,你说,到底是庄子在梦里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里变成了庄子?”
“嗯?”千里眉头微蹙,疑惑地看着她。
卢筠清摇头轻笑,她怎么又忘了,这个世界,并没有庄周梦蝶的故事。
她抬起一根手指,沿着千里的眉毛轮廓,从眉心缓缓滑至尾梢。
“你说,如果一个人一直在做梦,永远醒不来,梦里的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和现实没什么两样。
她该怎么区分现实和梦境?或者说,她还有必要区分现实和梦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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