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容点点头,“奴婢喜欢金鱼,那般美丽,又那般脆弱,就像我们这些出身微贱的女子,从来都身不由己。
”
“是主公给了我选择人生的机会,我可以凭借歌声和箜篌为主公做事、赚钱,主公应允我,三年后,便可解除我的家僮身份,放我自由。
”
说到“自由”两个字,祁修容双眼亮晶晶的。
……
回去的路上,卢筠清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殷玄看在眼里,问道,“落月可都问清楚了?为何还不开心?”
“我并非不开心,我只是,听说了祁修容阿姐的事,还有你过去的事,有些难过。
”
关于殷玄的过去,祁修容只是简单几句带过,可是逼得这样的他日夜昏饮,以荒败风流示人,足见得当日情势之艰难。
殷玄不语,拉过她的手,放在膝上轻轻揉捏。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
落月只要知道,如今你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就足够了。
”
卢筠清转头,四目相对,从他眼眸中看见浓得化不开的情愫,还有自己的身影。
见她仍沉浸在悲伤中,殷玄起了逗她的心思。
“经此一事方知,我们落月脾气这般大,又这般爱吃醋。
”
“……”卢筠清咬住下唇,怒视着她。
殷玄低低一笑,拉她入怀,抱得结结实实。
“不过,我喜欢。
”
“为我发脾气的落月,为我吃醋的落月,我最最喜欢。
”
满腔不快瞬间消失,丝丝柔情漫上心头,卢筠清将头埋在他胸前,闷声道。
“既然爱吃醋已被你看穿,我也不必装什么贤良淑德。
”
“你用那般豪华的马车去接她,我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
“你们在酒楼议事那么多次,想想就令人生气。
”
头上响起殷玄的低笑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殷玄扶住她双肩。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