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刻去卧房取来一包艾叶抱在怀中,跟着卢筠清匆匆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向西,直奔殷府。
暮色四合,殷府门前的灯笼已点亮,说来也巧,今日守门的,还是上次那个守卫。
经过上次的事,守卫已将卢筠清的身份、长相牢记于心,见是她来,远远地就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称呼她“卢小姐。
”
“你们侯爷可在府中?我有事找他。
”
守卫为难地抬起头,“回禀卢小姐,今日实不凑巧,侯爷有事外出,尚未回来。
”
有事,怕不是和那祁修容在一起的事?
卢筠清只觉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得跳起来。
“你可知他何时回来?”
“属下不知。
”
“既然不知,那我就在你们府里等他回来。
”
说着便带了桃叶往里走,守卫忙不迭让开,并通知府里的管家来带路。
“不必了,我知道怎么走。
”
她记性一向好,只来过一次,该在哪个廊角拐弯、该转几道弯,全记得清楚明白。
她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到了客厅径直坐下,殷府的顾管家跟在身后小心陪侍着,一面吩咐下人奉茶,一面悄悄擦去额头的汗。
习惯了迎来送往、打理内务,顾管家自然知道这位是自家侯爷心尖尖上的人,更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正在气头上,当下就打发了人去请侯爷。
“卢小姐,您请喝些茶,稍事休息,小的已叫人去请侯爷,一时半刻便会回来。
”
“有劳顾管家。
”
卢筠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便不再说话。
她无意迁怒他人,也无力寒暄周旋,她只想当面问清楚,今日车里坐的到底是不是殷玄?他跟那祁修容究竟是何关系?
她坐在那里等啊等,等到太阳下山、月亮升起,等到天边的蓝紫色变为浓稠的黑,殷玄还是没回来。
心中的焦灼不安越聚越多。
“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