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再睡进去。
他从小神经有些衰弱,失眠的毛病一直跟着他,加上这通电话来的蹊跷,他一不做二不休,快七点的时候给彭方迟去了一个电话。
开头就是一句国粹,邓安绍沉默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没出声,过了一会气消了,彭方迟才问他来由。
“昂昂跟谁在一块呢?”邓安绍单刀直入,切中主题,刚刚她那副拳打镇关西中气十足的样,就已经让邓安绍排除她了。
“哦,舒昂啊,跟蒋恪宁在——”彭方迟打了个哈欠,说话没过脑子,嘴一开一合就漏了底,然后一个激灵,捂住了嘴,心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这能说嘛?
对面默了默,不用看都知道已经黑了脸,邓安绍砸了咂嘴,哼笑一声,“得,你睡吧。
”直接掐了电话,彭方迟抓了抓鸡窝头,仰倒在床上。
邓安绍心里没多大意外,黑着脸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头脑乍一清醒就把事捋清楚了,这俩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冲着对方去的。
邓安绍低声骂了两句,头一次觉得自己被林舒昂这个妹妹给捉弄了一回。
亏他那会还真好心带着她去瞧那小子呢!
左转向灯一打,收费站正好在他们身后,林舒昂已经把车开回了京郊。
蒋恪宁烧了两天,情绪起伏有点儿大,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发着烧呢,林舒昂在车上话都没跟他说几句。
他就是烧着,时不时嘴抵着拳咳嗽,嘴唇发白,这么精神一个人骤然就带了我见犹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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