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苏氏家族都会因此陷入纠纷。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盛玮你大概是最知情的吧。
”
他这最后一句里隐约地有讽刺的味道。
看来对于盛玮和苏夫人之间的暧昧,苏三并非全然不知情。
这几天他只要能针锋相对就绝不放过,态度之犀利,与以往可谓判若两人。
盛玮却没有在乎这其中的意思,他点点头道:“这便是我为什么要把小苏夫人单独叫上来的原因——吴小云也未免太急躁了些。
”
吴小云,正是顾嫂子的芳名。
她整天逼着一干人等叫她顾夫人,以至于我早就忘了她原来叫什么。
我能想象到顾嫂子知道这消息的反应,她一定会迅速地报警,然后苏氏会再一次地上各种娱乐小报的头版头条。
“我国对炭疽病菌的防控十分重视,”爱德华继续说道,“况且现在正是冬天,泥土中的炭疽菌很难存活下去,就算是小孩子喜欢玩沙弄土,顶多会得个破伤风,却不可能会感染炭疽菌。
”
“可谁没事去残害一个小屁孩呢?”我忍不住反驳道,心里多少地觉得有些委屈,“说好听了他是顾家长孙,可他名下没有一分财产,就算是谋财害命,那也是找错了人吧!”
“这倒不假。
”盛玮赞同道,“不过从生化分析来看,菌体的感染正是在今天上午。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本来那位凶手是想谋害小苏夫人,结果不小心搞错了人?”
害我?我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细想来顾渊一上午都在我那里,早上派车去接他的是管家老陈,他在苏家做了一辈子事,可谓是古董一样的存在。
难道是办公室里别的员工?
那就更不对了,办公室的钥匙都是有定数的,进出门还要刷卡刷虹膜,怎么可能……
“现在小渊的病情如何?”苏三问道。
看得出,他的样子也是十分地郁闷。
要是让吴小云知道是在我那里遭的罪,她岂不是要活生生地一口吞了我!
“发现得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盛玮回答,“但如果是一般人家,估计就当肺炎打消炎针了。
炭疽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纵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力。
”
也就是说,那个凶手是想让我高热不退地死在医院里,然后墓碑上写个肺炎?我想了想那可怕的情形,几乎全身都发起抖来。
“如今这情形,只好先去报警了。
”爱德华爵士无奈道,“毕竟生化分析的结果已经摆在病历上,没人相信,一个在花园里玩沙子的小孩能得炭疽。
”
所以,还是被吴小云赖上了呗。
我气恼着,使劲地往扶手椅上一坐。
却忘了那椅子上本来就放着我的包,只听一声脆响,整个包被撞的飞了出去。
我的珐琅盒啊!我此时真可谓欲哭无泪了。
本来就掉了个花瓣,现在怕是四分五裂了吧。
包扣没有扣紧,就这样,那只珐琅盒咕噜噜地从包里滚了出来。
顿时,那璀璨的珠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