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坑并不深,一落地,老张就立刻撒腿往前冲。
别人也算了,我就比较惨,落下的时候是膝盖着地,几乎被那些石子给硌成瘸子。
好在这坑道里也有厚厚的沙子,我挣扎了几下,居然也能毫不费力地跟上老张。
所以说,这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地上的血还在蜿蜒,仿佛是在给我们几个带路。
而我们则用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拼了命地往前跑。
而我们身后,百万立方的黄沙,正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对着我们穷追不舍。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我们几个如同蒙了头的蛾子,只是一味地胡乱往前跑。
身后的流沙窸窸窣窣地响着,如同一个巨大的蜂群发出令人胆寒的嘶鸣。
“哎呀!”黑暗中我听到跑在前面的李如枫发出一声惨叫,接着自己脚下突然就悬了空。
耳边发出尖锐的风声,我想我们可能是踩上了什么机关。
扑通扑通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看来我们几个人不幸都中了招。
周围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有人说话:
“老张,你打火机呢?”
接着便是吧嗒一声,小小的火苗亮出了微弱的光芒,四个人都在,只是面孔被那飘忽不定的光映得有些狰狞。
头顶依旧是波涛澎湃如湖水,冲击得墓室墙壁都在微微颤抖。
看来这个墓室的封闭性非常地好,也幸亏我们踩中了地上的活板,要不现在非得被沙子给呛死不可。
老张按着打火机的按钮,四处寻找着灯具。
古代人讲究事死如事生,活着怎么样,死了也是一样的规格。
因而要在这墓室里找个把油灯之类的玩意,根本就不难。
“点这个。
”我四处瞅着,猛然看到角落里一盏撒发着暗淡金色的宫灯。
这宫灯大概是上用的,造型十分精致,铜塑的宫女手里握着小小的灯盏,另一只手擎着灯盖。
这样,蜡烛燃烧的黑烟便可沿着铜人的手臂遇冷凝固,便于以后打扫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