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这个挺好玩的,能给我们一个吗?”苏郁芒随手拿起一个观音像,在手里掂了掂。
那像在空中上下翻飞,每次都在就要落地的时候被他接起来,看上去格外惊心。
突然他哎呀一声,那像冷不丁地飞了出去。
苏郁芒跳起来,一个鹞子翻身,把个观音像踢了个粉碎。
我的天,这家伙是来踢馆的吗?苏郁芒倒是有些抱歉:“我跆拳道玩习惯了,对不住啊。
”
听上去那道歉没有丝毫歉意。
我有些惊恐地望着胖和尚,生怕他冷笑一声,拿出把尖刀把我们给扎个透心凉。
瘦高和尚哼了一声。
倒是那个胖和尚慈眉善目:“施主要是没事,就从这里沿小路下去吧。
天气炎热,比较容易中暑。
”
老张万飞抱歉地对着他双手合十,扭头对苏郁芒一瞪眼:“还不快滚?”
苏郁芒嘻嘻哈哈地也做了个揖,拉着我就往山下走。
一边走嘴里还嘟嘟囔囔:“这么小心眼儿!还是村子里的像好玩,那村长还说山上的好看,分明是骗人!”
我正有些奇怪他怎么胡言乱语起来,微微一侧脸才发现,那个胖和尚正站在山岩边窥看我们动静呢。
“果然有鬼。
”刚转过一个山坳,苏郁芒便冷笑起来,“要我说付他们三块钱一个真是黑心啊,怎么着也得三万快一个吧?”
他摊开手,里面一块碎片赫然在目,“刚刚我特意找了个相同样子的像放手里。
还真是不一样,都是一个模具造出来的,运到山下,这分量就重了很多。
佛像空心是不假,可是浆子厚度肯定不一样。
”
我拿过碎片来左看右看,愣是想不出山下那个有多厚来。
苏郁芒见我这样子,也笑起来:“这么看是看不出的,非得两个手掂一下才知道呢。
”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腕。
我有些惊奇地望着他。
有这本事的人我不是没见过,是我们镇子上那个杀猪的。
你要几斤肉,他一刀子下去准是那么多。
平常连个称都不用,他单凭一只手准给你够秤足两。
莫非苏郁芒小时候家境贫寒,在集市上杀过猪?许是我的眼神带出了这层意思,他翻了个白眼,“要是我一只手连筹码轻重都掂不出来,那些耍老千的不得用假筹码把我钱全顺走了?”
“有了证据就好,”老张接过碎片,小心地揣进口袋,“回去咱们研究研究他沉在什么地方。
”
那碎片光亮而洁白,看上去和常见的石膏并无不同。
老张把它放在鼻子上嗅了两下,微微地皱了眉。
看来也没有什么异样。
“好吧,”他丧气似的摸出钥匙扣上的小刀,“咱们只得冒个险了。
”
老张从旁边的灌木上扯下了一片厚厚的树叶,那叶子足有手掌那么大,太阳地里泛着油光。
他小心地用刀刮着碎片,很快,那叶子上面就积了一小撮灰白的东西。
苏郁芒用打火机点着了它。
那微小的火苗危险地随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