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
正无聊着,他突然想起我们的破面包还停在村口,天气这么热,难保发动机不出现什么问题。
索性去检修一番。
“咱们的车胎被人划破了。
”苏郁芒郑重道,“后轮胎有很长的一道口子。
”
“划破的?”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说不定是磨破的呢?”
“我玩跑车那么多年,总不会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他没好气道,“如果是磨破的,旁边的胎体也一定会随之变薄。
那口子边缘整齐,一看就是有人下的黑手。
”
天啊,这还真是老天庇佑。
如果我们贸然开车上路,非得中途爆胎,落个车毁人亡不可。
是谁,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尽生凉意。
比起阴魂不散的红衣女鬼,这躲在暗处的敌手显然更加可怕。
鬼神之说,终究归于虚妄,而这个敌人一定是不知用什么手段知晓了我们的身份,这才痛下杀手。
远远地,一阵低沉的钟声缓缓响起,是和尚们做晚课的时间了。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洒在了山间,给整个庙宇增添了凄凉之色。
夜色再一次降临,我们三个人相对无言,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沉重。
这边的禅房独门独院,自己有个小小的饭厅。
平日里斋饭都是由师父送到这边的。
想必是那些妇女斋戒完毕,都下山去了。
今天吃饭的只有我们三个,还有那个老神棍。
三个人心事重重,桌上的素菜虽然丰盛,却几乎没人动筷子。
唯有那个神棍,对餐桌上的沉闷气氛视若无睹,连吃了三大碗饭。
“小兄弟你这菜还吃不吃了?”他指着苏郁芒面前一盘菠菜豆腐问道。
苏郁芒有些厌烦地摆了摆手。
老道像是得到什么特许似的,一把端起餐盘,向自己饭碗里倒了个干净,低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活像一头要饿死的猪。
端饭碗的手上留着黑黄的大厚指甲,里面隐约还有些污泥。
凭谁坐他面前吃饭也倒胃口。
我用筷子使劲地捣着大半碗饭。
一想到晚上还要与女鬼梦会浮桥,真是恨不得这样睁眼到天明。
可惜这庙里没电视也没wifi,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女施主多吃点嘛。
”老道突然一伸筷子,给我夹了几根油菜,“多吃身体才能好!”
他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笑得我直打了个激灵。
都说反常必有妖,莫非扎我们轮胎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这家伙来的太蹊跷,莫非还真像苏郁芒所说,是林凡派来打探我们底细的?“明天咱们去村子里看看。
”廊下,老张嘱咐我和苏郁芒,“今晚千万小心,实在不行就轮番守夜。
”
正说着,那道士打着饱嗝从我们身边经过,道袍袖子上还沾着油渍。
今晚我们几个没食欲,还真是便宜他吃了个肚儿圆。
“小兄弟,”他突然把脸凑向苏郁芒,“不是老道我说你,你真的是流年不利,印堂发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