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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花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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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去,谁知身后便是冰凉刺骨的墙面,上面长满了青色的霉斑。

     一阵微风吹起了她的长发。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俨然发觉,那苍白脸上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狰狞的黑洞,几只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伸出的手皮肉尽腐,污浊的黑血从上面一滴滴地落下来。

     她没有伸手抓我,只是奋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喉咙,血肉一块块地落下来,直到森森颈骨上血肉模糊,露出了烂着大洞的气管。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在死后都无法呼吸似的。

     我惊恐地依靠着墙,想大声呼喊,可这庙宇深深,哪还有什么人呢?正怕到无以复加,突然身后的墙皮呼啦啦地掉落下来,从那骤然裂开的墙缝里,两只布满青色尸斑的手,从后面狠狠地拧住了我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眼前骤然一亮,仿佛是有谁点着了庙灯。

     还好是个梦,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借着昏黄的烛光,我看清了眼前人的脸庞。

    几乎又要发出一声惨叫。

     我擦,居然是苏郁芒!他蓬着个半长不短的头,从旁边的铺盖里支起半个身子,睡眼朦胧地望着我。

     ”你要死!“我尖叫道,不由分说地用枕头打着他的头,”你这个混蛋!“ ”喂喂喂!“他跳起来,慌不迭地躲避着我的攻击,”要不是你师父说这里不安全,谁要和你睡!“ ”你还有理了!“刚才梦里的惊惧一扫而空,现在熊熊的怒火已然在我心里燃烧,”你就是个混蛋!“ 一阵仿佛是叹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仿佛是谁在这沉沉的夜色里心怀哀怨似的。

    这一声让我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哀怨女子,手一抖,枕头扑通落在了地上。

     ”你刚才是怎么了?“显然苏郁芒也听到了那声叹气,他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苏郁芒再混蛋,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相信他。

     ”这里有鬼,“我瑟瑟道,”我梦见她了。

    “ 屋里一阵静默,窗外的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如同无尽的波涛拍打着山峦。

    别看这里是亚热带,但早晚温差特别大。

    到了晚上,那无穷无尽的山风吹得房梁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你别害怕,“苏郁芒一反几日来的冷淡,声音里难得地多了几份温和,”这里不光我们几个在这里住,还有别人呢。

    “ “别人?”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还记得那几个来求子的妇人么?”苏郁芒说道,“按照这里的规矩,是要在庙里斋戒七日才能回家去的。

    刚才那些叹气声,大概是她们发出来的吧。

    这么封建的地方,生不出儿子也是闹心。

    ” 是吗?我有些狐疑地望着他。

    可刚才那个梦,为何如此真实?那摇曳的烛火,那长满霉点的墙壁,就连头顶横梁上绘着的白象都如此地真实,仿佛是我曾经去过的场景一般。

    白象和降魔杵是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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