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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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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断地从耳边响过。

    是我在河边吗? 眼前的一切在面前逐渐清晰。

    水泥铺地,水泥天花板,一个灰蒙蒙的十平方小房间。

    头顶,一盏昏黄的100瓦电灯泡不住地晃来晃去,几只大白蛾子围着它不断地扑腾着。

     我坐在一把铁椅子上,全身都捆着手指粗的绳子。

    他们捆我真是用了十足十的劲儿,稍微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那把铁椅子也是特制的,四根腿用巨大的锁链牢牢地拴在地上的搭扣里。

     “醒了?”守门口那人瞥我一眼,把烟头丢掉。

    昏黄灯光下他的脸枯干焦黄,越发地模糊不清。

    我正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模样,突然眼前就是一黑。

    鼻孔间充斥着碳铵化肥的刺鼻臭味。

     他们把一只大化肥袋子罩在了我的头上。

     就这么怕被我看清楚脸吗?我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没用。

    那化肥布袋像个铁桶般死死地扣在脸上,罩得如此之密实,几乎让我喘气都不匀了。

     “苏郁芒贩毒进境,你是不是他在机场的接头人?”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头顶骤然响起。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喘息着,那股子臭鸡蛋味儿快让我晕过去了,“我就是去接站而已!” 哗!有冷水铺天盖地地浇下来。

    周围的空气骤然臭了十几倍。

     妈的,臭死我了!我大声地咳嗽着,突然觉得这臭水的味道很特别,仿佛是谁家掏完鱼肚子的废水……带着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莫非是海水?联想起刚才那细细的流水声,看来,我们极有可能在海边。

     “再问你一遍,”那个声音倒是很有耐心,“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马勒戈壁你吃屎去吧!”我怒吼道。

     哗,又是一桶海水。

     这会儿刚过了十月一,天气实在冷得很。

    我坐在那里,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说,又狠狠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极度的寒冷里,我不知怎么竟有了一丝庆幸: 还好,他们只是泼泼水,没动手…… 可是慢慢的,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根把我从脚踝捆到脖子的粗绳,仿佛在一瞬间活了起来。

    它开始想一只大章鱼般,不断地向里收缩,一次比一次紧,直到我的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地埋在了膝盖间,整个人佝偻成了一只大虾米。

     触碰到绳子的地方开始一阵阵地疼。

    我能感觉到,四肢上的肉已经被绳子勒得鼓了起来。

     “这是海鲜养殖场专用的麻绳,沾了了盐水,就会不断地向里缩。

    ”随着一声轻笑,那人又开口了,声音里透着森森的阴冷,“你的皮肤膨胀系数是3,血的速度是2,那么,是你的骨头先被勒断,还是你的血先流干?“ 这个死变态!从前在书上看到过,在解放前,如果雪域高原上有谁敢踩了佛爷的影子,就会受到这种刑罚。

    ——现场杀牛剥皮,把犯人整个地缝在皮囊里,然后浇上盐水。

    随着时间的流逝,皮革也会不断地收缩,那可怜的犯人最后会被生牛皮活活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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