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塌方?虽然我地理不咋地,可高中老师讲过的啊,卡斯特地貌是经过千万年地质演变形成,山体异常坚固,极少发生坍塌。
这又不是雪山,一点动静就哗啦啦地雪崩。
难道就是我们运气太差,赶上千年一遇的地震了?
那也太倒霉了吧!我们是有多么的天愤人怨,恨得老天都要亲自来灭了我们?大雨瓢泼,叶景明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在头上。
身侧数不尽的河流迅速地汇合,聚集,翻滚着一路向南流入澜沧江。
澜沧江的枯水期,就此结束。
我茫然地看着那些水花跳跃,任凭雨水劈头盖脸地砸在头上,心里只是说不出的沮丧。
我们逃不成了。
天边慢慢地浮现鱼肚白。
这里天亮的很快。
身侧的叶景明估计是一夜没睡,眼睛泛着血丝。
我起身跺了跺麻木的双脚,只觉得浑身都冷得厉害。
“早!”我对着他微微一笑。
叶景明没有回答。
他直愣愣地瞅着我的背后,眼睛里居然是少见的惊恐。
我有些诧异地望着他,想转身看个究竟,却被人狠狠地扭住了手臂,力度之大,我几乎听到关节处传来的碎响。
“你是。
。
。
”我拼命地挣扎,却不防膝盖窝一疼,有人从后面一脚踹了上来。
扑通一声,我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身后那人开始麻利地捆绑着我的手,绳子勒得腕子生疼。
我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只在低头的一瞥里看到叶景明被人绑了个结实,绑他的人穿着山地靴,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头给了一*。
血像河的支脉一样,密密地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
“老张?”我挣扎着回头大叫,“你干嘛——”
那一句话活生生地扼在我的喉咙里。
眼前几人身穿迷彩服,个个膀大腰圆,为首一人戴着太阳镜,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见我转身,六把ak47齐刷刷地对准了我的头,接着就是子弹上膛的脆响。
此时,只要其中任何一人手指一弯,我的头盖骨能瞬间飞到对面的山壁上。
刀疤脸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突然伸腿当胸对着我就是一脚。
喉咙里一阵腥甜,我向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躺在那里只觉得胸口一阵紧一阵地疼,我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气流在我的喉咙里丝丝作响。
可无论我怎么拼命吸气,都觉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一定是踢断了我的肋骨,叶景明并不比我好多少,血一滴滴地从他的嘴角流出来,只留下痛苦的喘息。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看着刀疤脸慢慢地蹲下身来。
他要干嘛?我惊恐地拼命往后蜷缩,奈何两只手被绑的死死的。
只好看着那道伤痕离我愈来愈额近。
谁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一把扯下叶景明肩上的背包,胡乱地倒了个底,像是在找什么。
东西散落一地,他在里面翻找一番,突然一伸手,一把雪亮的*对准了我的脖子。
“通行证在哪里?”他的汉语说的很生硬,带着一点奇怪的口音。
他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