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慌忙在车中朝他行礼道:“是奴。
”顿了顿,又慌忙含笑道:“如意见过段将军。
”
段宁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她的招呼,他又将玉如意打量了一遍,道:“你这女子,我记得在城墙上看到过你的。
既然都是城墙上观战的人,便是我段宁邀请的贵客,为何要离去?”
他的声音低沉雄浑,带着戾气,仿佛阵阵寒风吹来,直逼的玉如意汗毛竖起。
她紧绷着身子,保持着蹲福的姿势,手里紧紧捏着那手绢,用尽全力压下心中的惧怕,垂眸低声道:“将军说笑了,这将军宴上,都是各大家族的族长,都是贵客,如意一个小小的女子,怎能去得如此场面。
”
段宁哈哈一笑,紧紧的盯着她,问道:“你可与那李修竹是旧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玉如意轻轻蹙了下眉头,却又怕他发现自己的不悦,又将头埋下来几分,轻轻点了点头。
段宁笑道:“你们当初可是有情意的?”
玉如意一怔,这个将军也太不知礼了吧,竟然这样在大街上,拦住一个良家妇人,问她与其他人是否有过旧情?还好,她是在车内的。
玉如意不愿意得罪他,只得又慢慢的点了点头。
段宁又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声音一沉,轻轻的说道:“三少妇人难道不知,今天破敌之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若不是你,只怕那李修竹没这么容易分神吧?”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将玉如意生生的震住了,她猛的一抬头,双眸与他对视,那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
玉如意只觉得心砰砰的急跳起来,似乎就要从喉中蹦了出去。
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不知道是酸涩,还是凄然,只觉得苦闷非凡!突然间,她很想笑,很想猖狂的大笑,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成了别人的利刃!
可是,她没有笑,她只是拼命的捏着拳头,压抑下心头的噪乱,她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抬起头来,定定的望向段宁。
嘴角扯了扯,扯出一个笑容来,她用极为缓慢,不卑不亢的声音道:“能为将军效劳,奴不胜荣幸。
”
段宁看着他,眉梢轻轻一跳,随即笑道:“不愧是褚三郎看中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今日之事,有你一功。
你自然是我段某人席上的上宾,晚上的宴会,你又哪有不去的道理!”
玉如意听言,继续带这那浅浅的笑容,朝他深深一福,道:“那么……奴却之不恭了……”
段宁见她答应了,又是哈哈一笑,随手放下撩起的车帘,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玉如意一直保持着蹲福的姿势,直到那墨色的马车离去后,她这才身子一软,猛的向后倒去,珍珠立即将她扶住,让她瘫坐在自己怀中。
驭夫在车外问道:“三少夫人,现在,去哪边?”
珍珠听言,愤愤回道:“还用问么?自然是将军府了,哪里还走得成了!”
玉如意朝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