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双眸微睁,“你说,她是玉珍廷的女儿?”
“正是。
”
“你该不会怀疑她是二姑娘吧?”香四娘声音有些激动了。
“不知道。
”凤歌摇摇头,“像又不像……妹妹走失的时候已经五六岁了,应该不会不记得我的,而这玉家,是一直有个嫡长姑娘的。
褚至情也说过,他幼时是见过玉如意的。
”
“怪不得少主对她另眼相看……”香四娘眸中含泪的道:“若他真是主人的血脉,那丰家……”
“呵……”凤歌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提起酒壶,一口饮尽,然后将那酒壶随手一扔,丢到了软榻的角落里。
“哼,他们还想将我们丰家人,斩尽杀绝?”凤歌狠狠的说出那四个字,一向平淡温和的眸子中,竟然带上了一抹戾气。
“少主!”香四娘慌忙跪下,对他诺诺道:“少主放心,四娘断不会胡说。
”
凤歌瞟了她一眼,道:“对你,我自然是信任的。
你说不甘,我亦是不甘,可现在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我也只是怀疑。
现在这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烦恼。
我知道她安好,便是了……”
“少主……”香四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泛起泪光,她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只轻轻拭了拭眼角,转移话题道:“少主,可要看近几日的账目?”
“账目便不看了,你只告诉我这半年收入大概多少。
”
“回少主,约摸一万三千余两。
”
凤歌听言,轻轻摇摇头,道:“就这样的速度,复仇之路……怕是遥遥无期了。
”
香四娘一怔,偷偷看向凤歌,却见他俊逸的脸上,容色平和,淡定自若,倒像是在说别的事情。
“少主……可是在想杭州斗宝会的事?”香四娘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
”凤歌笑笑,道:“稍后,你随我一起去一趟杭州。
”
“是。
”香四娘点头。
“好了!就这样吧,你且去忙吧,准备一下去杭州之事,我自己坐坐。
”
“是。
”香四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这才倒退着离去,将门关上。
凤歌缓缓起身,走到桌旁,提起另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喃喃道:“娘啊……你可知道你那一走,给我们全家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凤歌看着酒壶自言自语,眼里是从未出现过的落寞,“我本是恨透了你与那人,可寻觅许久,却只能看到一墓白骨……我想将那人的骨头挖出来鞭尸焚烧,可你却与他合墓,你让我怎么下得了手啊!”
他仰着脸,似乎是想要大笑,但心中却是满满的悲哀,如海潮般汹涌而起,将他淹没……终究,只能忍住,低声沉沉笑了两声,将满腹的辛酸细细咀嚼,咽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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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等人用罢饭后,便找了店小二来打听这郓州城哪里有古玩卖。
小二原本是对多逻斯不满的,可刚才也看到了掌柜的对这屋里的人,礼待有加,而且颇为熟络,自然也不敢得罪的,便细细的指了路。
原本是要找香四娘和凤歌告别的,可小二却告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