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金氏的手,道:“嫂子莫怪,四娘嘴快无心的,哪能让如意从侧院出门呢?褚家在外面的宅子多的是,到时候随便打扫一间出来便是。
”
玉如意冷笑一下,这谢姨娘好厉害的人物!随便打扫一间?当她玉如意是什么?娶妾么??
只可惜,她也不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当即便笑道:“有劳谢姨娘费心了,虽然昨个儿的大火焚了不少家财,但幸好我平日里都将金银存在银号了,明日便可以去寻个合适的宅子。
”
谢姨娘显然是没想到玉如意会这样说,听言轻轻愣了下,随即有些埋怨的说道:“姑娘日后便是自己人了,怎这般说话呢。
不过,这婚前住在一起,确实有些不和礼数,四娘嘴快,你可多担待。
”
“谢姨娘放心,如意原本便是这么想的,没有什么介怀的。
”玉如意笑笑。
谢姨娘轻皱了下眉头,也不知道想什么,竟将手里的搭子不小心拆掉打了出去。
金氏一见那牌,忙道:“哎呀,胡了!一色!”将牌一推。
“呀,看我糊涂了!”谢姨娘嘻嘻笑着拍了拍自己脑门,随即瞟了一眼梅姨娘。
“哎哟,大嫂子这倒不像是不会打牌的样子嘛。
”梅姨娘一边说一边将牌推倒。
“可不是,我看金大娘怕是个中高手吧?”尤氏也附和道,伸手去洗牌。
“我……”金氏尴尬的笑笑,“运气好而已,运气好而已。
”
玉如意见状,无奈的摇摇头,二娘这模样,分明就是欠赌好久了的赌鬼,哪里像是不会打的啊?
谢姨娘只是轻轻嗤笑一下,却没说什么。
一场叶子戏打到月上枝头还未见散意,玉如意早已困倦不堪,却只能强打精神,生怕熬上个通宵,那就惨了。
金氏倒是兴趣浓厚,越打越起劲,也不知怎的,今日的手风竟然格外的顺,小牌自摸,大牌逮炮,不一会儿便赚了个盆满钵溢。
这时褚至义却回来了,左右看了下,却好似无视其他人一般,只对谢姨娘说道:“娘,湖州的丝绸商刚刚赶来了,只是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今日怕是要落脚到我们这里了。
”
谢姨娘听言,沉思了一下,说道:“可是,一间别院你薇芷表妹住了,另一间别院要长留给文安公主的……”说道这里,谢姨娘似有似无的看了玉如意一眼,“公主的别苑可是不能随便给人旁人住的。
”
“不是还有一间么?”褚至义问道,“靠近至情院子的那间。
”
“你这孩子,恁没有记性,不是给如意他们一家子住了么?”谢姨娘笑道。
“可是,这位湖州的贵客,可是把控着大半个江南的丝绸生意,万万不能得罪了的。
客房什么的也不好让他去住吧?”褚至义说完,直直的朝玉如意看了过去。
玉如意当即便明白了,自己此时再装作看不见,就有些不懂事儿了,只得说道:“既是有贵客,那别苑自当是让给贵客住。
我们娘三随便安排个住处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