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就仿佛他们的关系还在,他们还没分手,只是还在吵架。
赵宁肃深吸了口气,努力扯出一张笑脸:“多多,我回来了。
”他半张着手臂,想要再次将她抱入怀里。
但是吕多多拉开了门,转身蹲下去,将一直收在鞋盒里的他的拖鞋拿出来,每一年,她都要拿出来洗晒一遍,等他回家来穿,没想到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换鞋吧。
”吕多多轻声说。
赵宁肃看着吕多多,她身形消瘦,长发及腰,黑亮笔直,令人忍不住想伸手一握,那是他最爱的长发,曾经他跟吕多多说过,等牙齿矫正好了,就留长发吧,长发好看。
她没有爽约,爽约的一直是自己。
赵宁肃换上鞋子,站在自己家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温馨得令人想流泪,他站在玄关处,咽了一口唾沫:“你还好吗?”
吕多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咬着牙说:“还行。
”其实她想说,一点都不好,他不在,毫无音讯,她怎么可能过得好!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坦诚一点,她也恼恨自己没有能力,要不然就能亲自追到美国去把话说个清楚了。
她怀着悔恨不安的心,煎熬了足足三年,每天只能用无尽的学习和工作来排挤那些悔恨和不安。
她甚至还担心,美国的犯罪率那么高,赵宁肃是不是在美国出了事故,但是祁衡说他好好的,没有事。
没有事为什么不联系她们呢,他到底要多恨自己,才能狠心三年都杳无音讯,那他也该早点捎句话来,早点分手,别让她这么痛苦地煎熬。
赵宁肃低着头说:“对不起,多多。
”
吕多多的情绪终于决了堤,她转身扑上来,举起拳头捶打赵宁肃,一边捶一边哭:“你现在知道对不起了,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妈的事我真的不是要故意瞒着你,我就是想帮你,想帮你和你妈和好,结果你完全不听我解释。
”刚开始那几个月,她焦虑忧心得整夜都睡不着,后来她慢慢安慰自己,算了,就当已经分了,他过得好,就随他吧。
赵宁肃伸手抱住吕多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用力往自己身上勒进去,似要将她嵌在身体里:“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对不起,多多,我错了。
我不该丢下你走的。
”
吕多多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她张开嘴,咬住了赵宁肃的胳膊,却因太激动,牙关根本合不拢,她抬起脚去踢他,狠狠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宣泄着心中的担忧和思念。
赵宁肃抱着她,任由她发泄,吕多多哭得简直要昏厥过去。
赵宁肃眼中也有泪水在转动,不住地道歉,他从来没见过多多伤心成这样的,她一向都那么坚强,吃过那么多苦头,他曾经发誓不让她再受委屈、流眼泪,但是如今,让她受最大委屈、流最多眼泪的人却是自己。
赵宁肃恨不得想抽死自己。
吕多多终于精疲力竭,无力再去踢打赵宁肃,她在他怀里呜呜地哭,赵宁肃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时间仿佛倒流到三年之前,他从美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多多,两人在沙发上耳鬓厮磨,倾诉着思念之情,现如今,同样的动作,心境却迥然相异。
赵宁肃的衣襟全都湿透了,多多的眼泪先是灼烫着他的灵魂,过后又如寒冰一样锥刺着他的灵魂,他的心如在油锅里滚过,又被北极的冰霜封冻着,这两重天的折磨,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