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话到了口边,却又强自忍了下去,怒视了萧畏好一阵子,也没见萧畏『露』出惧怕的神『色』,不由地便更恼火了几分,寒着脸,一挥袖子,高声断喝道:“抬上来!”
抬上来?抬啥啊?萧畏一听这话,不由地便是一愣,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数名小宦官吃力地抬着个大木箱从后殿里转了出来,径直走到殿中,将那三尺见方,四尺来深的大箱子搁在了萧畏的面前,内里堆满了奏本,很显然,这些奏本百分百都是劾萧畏的章。
“看看,尔好生看看,看尔该给朕作何解释,看!”弘玄帝叉指着那口大箱子,怒气冲冲地断喝道。
看就看,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萧畏自是所谓得很,一听弘玄帝如此说法,自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从敞开着的箱子中随意地取出一份奏折,当场摊了开来,若其事地便看了起来。
一本,两本,三四本,萧畏几乎是用扫描的速度在看着,说是一目十行也绝不为过,一边看,还一边摇头晃脑地小声叨咕着,一派局外人点评奏本之状,浑然事人一个,这还不算,到了末了,径自笑出了声来,那副旁若人的样子一落入弘玄帝的眼中,登时便令弘玄帝的脸『色』耷拉了下来,恨不得将下头这个惫懒小子拖将下去,重重地打上一顿板子,也好就此出口恶气,当然了,想归想,能不能这么做,却还得两说。
“很好笑么,嗯?”弘玄帝到了底儿还是没有发作萧畏,而是寒着声问了一句道。
“陛下恕罪,非是臣故意为之,实是这位王鸿、王御史太有才了,臣在其笔下一不小心就成街霸,实是令臣捧腹不止,若有失礼处,还请陛下包涵则个。
”萧畏一点都不在意弘玄帝的脸『色』有多难看,笑嘻嘻地回答道。
“街霸?此为何意?”弘玄帝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冷哼了一声道。
“回陛下的话,街霸者,不外街头恶霸之说也,按王御史的奏折,言及臣每日就光在京师街头欺男霸女,但凡见到略有姿『色』者,必强抢入府,大肆『奸』『淫』,还言及臣奢华度,每日宴饮须耗猪、羊数百,可怜臣就这么大的个肚皮,如何装得下如此多食物,再说了,那猪羊肉食又有何吃头,臣即便要奢华,也该是熊掌鱼翅,莫非天天吃猪羊不腻味么?”萧畏嘻嘻哈哈地打浑道。
但凡御史皆有闻风奏事之权,即便与事实有所偏差,一般情况下也不致获罪,再者,御史的考核又与上过多少章相挂钩,故此,也就养成了御史们遇到可奏之事便一拥而上的习惯,谁都不肯落后,至于所奏之事么,大多都是道听途说的多,很多时候,为了能达到哗众取宠的目的,甚至不惜将一些没根据的事儿瞎编排进去,以加重被劾者的罪名,很显然,这位王御史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手法着实太过差劲了些,被萧畏抓住了小辫子,当着圣上的面好生讥讽了一番。
“废物!”明知道萧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