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喝着灵茶,简直无话可说。
虽然最初时他也曾怀疑过,但经过百般试探后,最终还是确信暮离是真的神志受损。
没想到暮离这么多年来竟一直是在演戏,而且还从未露出过马脚,若不是这次被人偷袭,自己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发现。
想到平日里暮离对着自己百般依赖撒娇,自己哄着他的那些话语,宋墨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暮离似是一无所觉般,还对着宋墨含笑说道:“这用千年石楠草炮制的灵茶确实不一般,口劲绵长,回味无穷,你要不要尝一尝?”
宋墨看暮离恍若无事的样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有些讽刺的道:“这些年来,还真是辛苦你了。
”
可不是辛苦,常年累月假扮成一个痴傻之人,还一扮就是二十多年,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暮离“哦”了一声,终于放下茶杯,看向宋墨:“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治好我的神志受损之症,现在我不药而愈,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见暮离一脸无辜,宋墨心头最初的火气反而开始慢慢消散了。
他开始平静下来,知道论口舌之利,自己远远不是暮离的对手,索性不与他争辩,自己独自躺到一旁的长榻上,闭目养神。
其实,对暮离恢复神志这件事,宋墨内心深处,是松了一口气的。
长久以来,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直是觉得自己亏欠了暮离,隐隐约约有一种愧疚感。
现在真相大白,恼火之余,更多的却是轻松喜悦,仿佛心里有什么重担终于卸下了。
见宋墨不再试图找自己理论,暮离一直紧绷挺直的脊背,也稍稍放松了些。
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宋墨,眼神幽深,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修仙之人五感最是敏锐,更何况是修炼过《空冥诀》的宋墨。
虽然闭着眼睛,但宋墨仍然可以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十分肆无忌惮,等了半晌,也没有挪开的意思,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你盯着我做什么?”
暮离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榻前。
宋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神情十分警惕。
暮离忽然微笑了:“这么紧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