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薛肆轻哼了声,似嘲似笑地扯了下嘴角:“泛泛。
”
他靠在桌子边沿,另一只手还拉着佘泛的那只手腕:“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
”
佘泛:“……”
他面无表情:“你还挺骄傲?”
薛肆挑挑眉,捏捏佘泛的手腕,指腹抵着佘泛的腕骨,漫不经心道:“你那么了解我,我当然高兴。
”
语毕,薛肆稍垂眼,盯着佘泛手腕上被他亲手戴上的手绳,又说:“再说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摘下。
”
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和试探。
薛肆想要什么答案,佘泛是知道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绳,觉得薛肆是真的自己找虐。
因为……
如果他不说话,默认了这根手绳的存在,薛肆肯定又会想他是不是只是哄他,是不是只是为了先稳住他。
薛肆是真的神经质,需要去看医生的那种。
但是。
佘泛抬起手,眉眼冷淡地示意薛肆:“拉紧点,松松垮垮的,容易掉。
”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告诉薛肆其实薛肆这么做他是无所谓的。
可能是他也有问题吧。
薛肆这样,他反而会有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佘泛不喜欢那种平淡、温馨、简单,因为他感觉那样的喜欢他根本感受不到,就算能感受得到,对于他来说也像是用手捞着水,即便再怎么小心,也终究会逝去。
最后留下的水渍,只是痛心的回忆罢了。
如果谁喜欢上他,那一定要如海一般。
将他淹没、吞噬。
既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却也会有惊涛骇浪,会四处暗藏“危险”。
他从来就不反感薛肆的缠问,对于薛肆的掌控欲,与其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有几分让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