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背,眸子染上些湿润的醉意,“急什么,你们有的是机会,都还活着呢不是。
”
第89章她成了她们唯一的指望
该从哪里说起呢?好多事都已经记不清,或者说并不值得铭记。
那些逃亡的日子。
昆妲试着向她们敞开心扉,几次欲开口,却都失败。
她低下头,手指无聊摆弄着垂在膝盖的米白色镂空桌布,嘴唇轻抿,姿态和表情都有些抗拒。
“她不想说。
”江饮向赵鸣雁求情,“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
杯底见空,赵鸣雁或许已醉了,半眯着眼睛,神情倦懒,却并不打算放过,在江饮起身之际,淡淡说了声“坐下”。
“妈!”江饮拔高音量。
赵鸣雁不为所动,掀起眼皮,锋利的眸光刀一样切来,地位和金钱将她锤炼得更加凛冽冷漠。
江饮脸貌与赵鸣雁有六七分相似,都是薄而尖削,但江饮性情更多受外婆影响,爱笑爱闹,眉眼少了些清冷陡峭,有时情绪不太稳定,却更好相处。
喜怒爱恨都在脸上,不用费心去猜,生气也好哄。
赵鸣雁嘛,太冷了,她们小时候就怕她,现在长大也没好多少,否则那次昆妲就不会躲进衣柜里。
扯扯身边人衣袖,昆妲抬起脸,“没事。
”
江饮回望她几秒,判断她面上情绪,最终顺从坐回她身边。
期间自然调整了姿势,与她靠得更近,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赵鸣雁安静等待。
高楼视野好,能看得很远,太阳落山了,夜沉下来,天空是一片清艳的深蓝。
“我们是被泼油漆的第二天夜里走的,凌晨四五点。
”
昆妲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在楼下看见了启明星,那是离月亮最近也是最亮的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