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皱起眉头。
不等我说“好”字,苏煊就拿起紫砂壶,帮我添上了茶。
我知道他是在急事缓办,但此时此刻,李唯就在他的手上,我别无他法,只好道了谢。
苏煊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就算今天小唯跟你回了家,可是小西,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终有一日小唯还会无家可归,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像今天这样,向未来的君主要人吗?”
李唯还会……无家可归吗?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
“您……这是什么意思?”
苏煊笑了。
“小唯既然放弃了王位,那么终其一生,他就只能为人臣子,小西,为人臣者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呢?
是忠诚?
还是能干?
“都不是,”
苏煊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我,
“小西,你要记住,也要帮小唯记住,无论何时,为人臣者,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
寒意自后背陡然升起。
我静静地看着大先生。
我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只知道这句话很不祥。
“这些年,小唯为改革做了太多事,也为改革得罪了太多人,现在我在,自然没人敢动他,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小西,小唯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李唯?
也许我们可以去r国,远离权力,你总不至于无家可归。
可是。
“r国就绝对安全吗?”
大先生问出了我的疑虑。
毕竟在年初,凤台就曾向r国政府一次又一次地施压,要求遣送我回国,纵然这一次凭借李唯在r国的多年经营没有成功,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赌不起。
如果大先生不在了,小先生要清算李唯稳定各方势力……
我咽了口唾沫。
我甚至有点后悔刚才跟苏夫人起冲突了。
“小先生……不会吧?”
“是啊,现在看来,阿由是个柔软的孩子,可是谁知道呢?小西,你是经历过赶尽杀绝的。
”
“可、可是……李唯不姓苏,他威胁不到小先生……”
“威胁不到就可以不杀吗?”
大先生继续道,
“只要他想,只要他能,你威不威胁得到他,重要吗?”
手心一痛。
我低下眼,血丝渗出,原来不知不觉间,我掐烂了自己的手心。
“那……您想怎么样呢?”
我稳了稳心神,抬起眼,看向大先生,
“您跟我说那么多,一定是有什么建议吧?”
大先生笑了。
“政治上不过是为公,不至于你死我亡,但是……周密是阿由的舅舅,与阿意更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