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被指令捆绑,“二”都没听出来,从窗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毛茸茸的,看不到脸。
指尖滑在头发丝,也只滑在了发丝。
钟严很轻地挑,怕惊动他又要逃,“等你酒醒了,会后悔吗?”
“我没醉。
”
钟严掏出支录音笔,摆在桌上,“醒后自己听,你有一次反悔机会。
”
时桉不需要听,但凡他醉一点,也不会这样理智。
工作按部就班,时桉转去了神外。
梁颂晟很严厉,但跟过钟严的人,很难被挑出毛病。
时桉每天两场手术起,工作把生活填满。
时桉用忙碌麻痹自己,钟严的消息还是能传进耳朵里。
来神外的第七天,时桉依然没找到房子,但也没住在钟严那。
他大多呆在休息室,剩余时间全在牛伯这儿。
吃掉第五根小雪人后,牛伯夺走了第六根,“一个礼拜了,保险柜都被你掏空了。
”
“小气。
”时桉咬着冰糕棍,“我马上去买。
”
“那是买的事吗?”牛伯倒了杯姜糖水给他,“逃避不是办法,有啥心事,讲给牛伯听。
”
“才不想给您的日记当素材。
”
“臭小子,不相信我吗?”
“没有。
”时桉揉揉脑袋,“讲了也没用。
”
“你先讲再说。
”
“我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
”
“为啥?人家结婚啦?”
“没。
原因很多,说不清。
”
牛伯:“挑个你最在意的说。
”
时桉:“他和别人有婚约。
”
“都啥年代了,还婚约。
”
“我也不知道。
”
牛伯:“那你就去问他嘛。
”
“我怎么问啊?”时桉脑补,“难道要小三和正牌大战三百回合吗?”
牛伯哈哈笑,“你小子,瞎说啥呢。
”
“我姥姥看的短剧都是这剧情。
”
又雷又狗血,还能让老太太上头,看到凌晨两点,没收她手机就气得嗷嗷叫。
“你心平气和问嘛,讲道理。
”
“他最近总不在,问不了。
”
刚听到传闻,时桉一时无法接受,但静下心来想,还是该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他那晚喝了酒,才没敢乱问。
他过后偷找了钟严好几次,不是人在忙,就是人不在。
“噢,原来你喜欢的是小严……唔?!”
时桉窜出来,捂死牛伯的嘴,“能不能别啥都说,我还要脸呢!”
牛伯拼命点头比划ok,时桉才敢松嘴,并拿走了日记本,“不许瞎写。
”
牛伯笑得褶子乱飞,“你敢喜欢,还怕别人写啊!”
时桉急成峨眉山的猴,上蹿下跳,话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