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身体,偏偏多出个牙印。
送了礼物也不想原谅你。
时桉手指贴紧屏幕,划着火焰胎记的轮廓,把自己缩包成团,脸压进枕头里。
他能感受到激烈的心跳,也能听到反驳的声音。
明知不该如此,却约束不了。
乱成毛线团的心思没影响入睡的速度,但大大削减了睡眠质量。
天花乱坠的梦,兴奋的、羞涩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全汇聚到一起,又一股脑发泄出来。
一次,又一次。
当时桉睡眼惺忪,顶着头炸毛晾内裤时,钟严正在客厅脱衣服。
回忆昨晚的梦,时桉脑子里拉响警报声。
但意志管不住本能,他看了好几眼,才劝服自己把眼珠子挪开,用很小的声音嘀咕,“大早上脱衣服……”
后面的话,时桉在心里说:勾引谁呢!
钟严捏着棉棒,“不脱衣服怎么换药?”
时桉这才想起,走近身边,“我来吧。
”
“不用。
”钟严丢掉医用棉签,“提醒你,快迟到了。
”
钟严因伤获得假期,时桉还得上班。
今天起得晚,时桉火急火燎飞出家,钟严坐回沙发,转向晾在窗台的两条内裤。
大清早这么激动?
下午,徐柏樟打电话,难得从他口中听出了起伏,有埋怨指责的意思。
“你寄的是什么?”
钟严悠闲靠在沙发,“怎么样,是不是增进感情的法宝?”
“那天就不该问你。
”
“都是成年人,别这么封建,人之初性本色。
”钟严说:“何况我花了重金。
”
“你自己用吧。
”徐柏樟加重口气,“成年人。
”
“我一个单身人士,要那些干嘛。
你和你家主持人留着好好玩。
”
“晚了,快递同城,当日达。
”
话前脚刚落下,后脚就有人敲响门,“您好,快递。
”
“……”
钟严夹着电话签收,“我买了三箱,剩下的你也寄回来?”
徐柏樟被他搞得无话可说。
钟严对着电话笑,“给个面子,万一用得上呢。
”
“就我了解,表面越正经的人,就越有一颗欲求不满的心。
”钟严故作深沉,“你和你家主持人不会就是这样的吧?”
白天相敬如宾,晚上干柴烈火。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中断。
心虚,准是被我说中了。
苦行僧还俗,得夜夜笙歌。
钟严放下手机,去拆快递。
他也是第一次买,每样来了一个,专挑贵的。
钟严拆开游戏卡牌使用说明,规则让他大跌眼镜,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