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遗憾的了!所以,当日章晗和张琪的援手。
不止是滴水之恩,她自然永远铭记在心!
而张茹的话听在章刘氏耳中,也如同振聋发聩一般。
想到自己如今不同从前,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在眼里,似如今这样战战兢兢更会被人拿来嘲笑亦或是攻击女儿,她的心里顿时异常难受。
因而,当和章昶踏入丽正殿的时候,她竭尽全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直到看见女儿扶着秋韵的手笑着迎了出来,她才一瞬间轻松了下来。
“今日不是那些节庆正日子,相见只叙家礼。
”章晗已经听说了刚刚淄王妃张茹出去时碰到自己母弟二人的事,心里自不免暗自思量。
此刻,她一把扶住了要行礼的母亲,可见章昶已经乖觉地跪下磕了个头,她立时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弟日后不可如此。
”
“是,小弟受教了。
”
听着这一板一眼的回答,章晗不禁莞尔,等到一家三口一块到了她素日起居见人的东暖阁,她携了母亲章刘氏一块上榻坐,旋即便叫了章昶上前,考较了他几句四书。
见其答得有条理,她忍不住点了点头,旋即才开口问道:“娘可打算让昶弟去应童生试?”
章刘氏想起章晟虽还是留着两个负伤老兵在家,教习章昶武艺,但幼子如今好歹肯努力用功读书,不再一个劲在嘴里嚷嚷着上阵杀敌之类的话,闻听章晗这话就笑道:“自然打算让他去试一试。
只是,听说国子监如今又在收人,不知道能不能让他……”
“我不去国子监!”不等章刘氏把话说完,章昶就抢着答了一句。
见母亲先是意外,随即便露出了责备的表情,而长姊则是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他便索性上前一步跪了下来,满脸认真地说,“姐,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国子监,至少不是现在!那儿最多的就是恩荫文官子弟,还有勋贵子弟,人人都是好出身,稍稍差一等的就会遭人冷眼,我若是进去了,难道给人当靶子么?我今年会去考县试,考过了还有府试院试,考不过也会在家好好读书,又不是只有国子监是读书的地方!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见章昶说得掷地有声,而章刘氏怔了一会儿,忍不住侧头抹起了眼泪,章晗一时也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旋即立时让秋韵上前把人扶起来。
等到章昶重新坐下,她方才嗔道:“才刚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日后记住。
天地君亲师,虽说我是你嫡亲姐姐,却也别动不动软骨头。
你既然能说出这般道理,不去国子监也不打紧。
但是。
宋先生如今人不在京城,他固然给你自幼打的好底子,可你还是得寻个先生朝夕请教。
如此方才能取得进益。
”
“姐,我听说此前奉天殿传胪之日指斥废太子的那位宋公子,如今刚刚授了翰林院编修,能不能找他……”
章晗闻言一愣,见章昶那黑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分明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心里早早有了盘算。
尽管欣慰于弟弟长大了。
但权衡片刻,她还是摇摇头道:“他此前有功,但为了安抚人心,父皇未曾挪动过殿试名次,因而尽管太子殿下劝谏。
还是授了他翰林院编修,这原本是一甲才有的官职。
他前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