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哪里还会不明白,当即连声答应,待出了惜薪司之后,他就立时马不停蹄地重新从西华门赶到了长宁宫。
在顾淑妃面前原原本本复述了陈善昭的话后,他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奴婢刚刚才打探过,跟着赵王世子妃和郡王妃身边的那些丫头仆妇,死的重伤的都有,也难怪世子爷如此震怒。
那些个人如今正关在北边马房,请娘娘示下。
”
“那些欺君罔上的狗东西!”
顾淑妃对太子及其身边的人已经是恨之入骨,如今知道赵王府中的下人也是惨遭荼毒,以至于陈善昭都怒不可遏,她在脱口骂了一句之后,最终沉声说道:“传我的吩咐,将那几个狗东西先杖一百,然后发落到更鼓房晚上打更,等皇上回头旨意下来再行处置。
事到如今,宫中也该是时候凌迟几个人给上上下下长长记性!”
嘉兴公主让赵王务必不能放过顾振,而定远侯王诚在先前宫中尘埃落定的时候,得了皇帝御命清理内外,便立时留下兵马四处关防,随即出宫和此前派去弹压府军左右卫的兵马会合,又分出数百人径直转道嘉兴公主府,恰是和得了信匆匆从公主府赶出来的威宁侯顾振碰了个正着。
一面是骤然得知惊讯斗志全无,一面是得知皇帝复出志气高昂,即便赤忠一度拼命,但当定远侯王诚露面,亲口说出太子谋害皇帝的消息之后,一时间顾振左右不少兵将都颓然丢下兵器跪了下来,只余下居中站着的顾振满脸的呆滞和不可思议。
“不可能,不可能!”顾振声嘶力竭地叫了两声,见周遭一个个人都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地跪着,他忍不住上去连踢了几个人,却是怒吼道,“这些连篇鬼话你们也敢相信!太子是皇上册立的东宫储君,他们才是叛逆,才是乱党!”
定远侯王诚看着顾振那依旧不死心的样子,想到老友威宁侯顾长兴英雄一世,却生了这么个脓包势的儿子,他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随即就冷笑着举高了手中的宝剑,“本将军奉天子剑,把附逆贼子顾振拿下!”
顾振眼见王诚麾下几个军士冲着自己围了过来,一时目眦俱裂。
然而,尽管他试图拔刀抵抗,但他才跟着赤忠等人练了不到一年。
那稀松的底子即便拼命怎么扛得住羽林左右卫中这些昔日长刀军精锐?几下交手之后,一柄大刀最终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被人架着送到了王诚面前的时候,他还梗着脑袋不愿意屈膝,直到膝盖弯被人重重一捣。
吃痛的他方才颓然跪倒在地,脸上却满是怨毒。
“顾家出了你这等败类,真是家名蒙羞!”
“你这老狗不过也是与人做走狗。
有什么资格指斥我!活该你断子绝孙……”
王诚冷笑一声,见顾振破口大骂,他又沉声喝道:“掌嘴!”
随着一个粗壮的军士上前两个大耳刮子,顾振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腮帮子更是高高肿了起来,一时间竟是懵了。
尽管太夫人从前也不是没有传过戒尺家法等等教训过他,但下人总不敢给他吃太多苦头。
顾抒倒是有心教训他,可女孩子的戒尺再重能够重到哪儿去?这两个耳光顿时让他明白了如今的形势,那一腔怨毒渐渐便被无尽的恐慌给代替了。
难道太子真的输了?否则王诚怎么敢这样对他!
可还不等他竭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