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恍然醒悟,却仍是又享受了片刻美好,这才恋恋不舍地主动放开了些。
见章晗的脸在昏暗中呈现出一种艳红的芬芳,尤其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忍不住伸出手在那留下些许噬咬痕迹的地方轻轻按了按。
这才开口说道:“等此间事了,咱们去王府在汤山的别院泡温泉。
”
扑哧——
章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当即似嗔似喜地说道:“世子爷这温泉的话已经说过一次了,难道还想让我再给你下一次药?”
“这一次是真的泡温泉,就咱们两个。
”陈善昭听到下药,脸色不禁一黑,随即便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恳请世子妃大人日后别老是把下药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否则经过你手的东西。
我可是再也不敢碰了。
当然……再也不会有这种非得咱们割舍掉彼此才能求存的事情发生了!我不会容许。
绝不会再容许!”
看着陈善昭那眼神,章晗顿时笑了起来。
旋即才开口说道:“这么说来,父王来了?”
“嗯,你听我说……”
两人才商量了一小会儿,章晗尚不曾窥得赵王和陈善昭父子那大计的全貌,突然就只听外间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她立时伸手盖在了陈善昭的嘴上,侧耳细听发觉是宋士芳的声音,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而她这表情变化自然落在了陈善昭眼中,他眉头一挑,当即悄声问道:“外头就是章晟带话里头说的那个出自北平的贡士宋士芳?”
“正是此人。
”章晗见陈善昭的脸上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她便轻声说道,“都是我的主意。
既然夏大人那里露出了口风,我又想让局势乱一乱,太子不能腾出手来巩固实力,便不得不出此下策。
恰逢发榜之后这宋士芳和那几个来自北平布政司的义愤填膺,我就支使了大哥上去火上浇油了一把。
真正说起来,此事并不一定能成,要怪就得怪太子挑中的那两个主考实在是太想趋奉太子,竟然会被北平和陕西两省的人几乎全都扫落了下去,而太子因为火药局被炸大动干戈,一时没留意贡院的阅卷,顾振的人又捅了大篓子,事情方才闹大了。
”
听妻子原原本本解释着这些细枝末节,陈善昭早已经不会有那些讶异的情绪了。
他早知道章晗是聪慧而缜密的,但并不是真的算无遗策,只是某些人若贪心私心太重,自然免不了就会如其所愿坠入彀中。
于是,他笑着抓着章晗的手握在手中,觉察到那不像从前那样柔滑细腻,指节有些粗糙,甚至掌心还有了薄薄的茧子,他顿时想到了这几个月她和王凌在京城的日子。
不论章晗曾经在张家吃过怎样的苦,毕竟不会自己亲手做粗活,王凌更是打小养尊处优的侯门千金,拿得动刀剑棍棒,却未必用得来捣衣槌。
于是,他忍不住轻轻搓了搓手中的那双柔荑,低声说道:“这几个月,真是苦了你们两个。
”
“世子爷起头不是还说,我还害苦了你么,这会儿又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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