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而这次您任由安神香和宁神汤药一直用着,也是想引出我来。
所以儿臣便出现了。
您放心,李忠对您忠心耿耿,但他已经回不来了。
至于乾清宫其他的人,虽则李忠千挑万选,但太子妃的娘家人即便愚蠢短视,可有钱却有一点好,那就是他们的家人都捏在我手里!”
此时此刻,皇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胸口一时上下剧烈起伏。
却是知道倘若这时候昏厥过去。
只会让这个逆子得逞!因而,他只能大口大口吸着气。
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让他又惊又怒的是,送到嘴边的,却是一盏已经凉透的茶。
“看父皇这样子,想来是渴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口中这么说,太子却是不由分说地将那盏茶水送到皇帝嘴边硬灌了下去,等到见皇帝狠狠瞪着自己,而那残茶更是顺着嘴边流了出来,他方才直接用袖子去擦了擦,这才将茶盏放到一边说道,“父皇不用这么瞪着我,毒害之类的事情,儿臣是决计不会做的,所以,这茶还是让您好好睡一觉而已。
您已经老了,累了,那些烦心事不用再放在心上,就算二哥真的起兵造反,儿臣也不是没有应对之道。
”
太子见皇帝的眼皮子渐渐耷拉了下来,这才淡淡地说道:“驱虎吞狼的计策,连赵王世子妃这样的女流晚辈都会,儿臣又怎会不懂得运用?”
次日一大清早便是正旦。
作为一年起始的第一日,往年的正旦大朝乃是揭开全新一年的最重要节日,大朝更是无与伦比的庄严肃重。
然而,是日宫中传来的消息却仍是免朝。
尽管提早一天就获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可心中还有一丝盼望的文武大臣们难免心中失望。
于是,当另一道太子监国的旨意正式明文发下的时候,上至朝堂百官,下至树民百姓,全都认识到了一个迫在眉睫的事实。
要变天了!
“要变天了。
”
这是赵王府中,章晗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对王凌说的话。
尽管淄王陈榕携王妃启程就藩,但陈善昭在古今通集库修书的职司并没有卸下,因而仍是三天两头不在府中,至于陈善睿,也一样在外头呼朋唤友没个定性。
即便一切都仿佛往日那样,但在局势这样每况愈下的当口这兄弟俩却仍是如此逍遥,回来之后也仿佛没心没肺似的,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尽管妯娌两人的当中横亘着一张棋盘,然而,两人的心思全都不在那黑白纵横的棋局上,落子更是显得杂乱无章。
而王凌拈着白子,听章晗说完那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后,她忍不住捏紧了那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后被无数桶水清洗过的永子儿,随即才开口说道:“大嫂,他们兄弟两个有事情瞒着我们。
”
章晗能看出的事情,王凌自然也能。
两人你眼望我眼,章晗突然开口说道:“四弟妹,不知道你让人去定远侯府送节礼时,定远侯可有提过什么?”
听到这话,王凌先是一愣,旋即便皱眉说道:“爹多年一直深居简出,偶尔也到城外别庄上去住。
如今非常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