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是一块被送来的,一个被撵走。
一个却留下,自然就显出了你的能耐来。
所以他自然不会为难你,到那时候,你就透露说,太夫人因为昨日的事情很不高兴,还见过顾管事。
昨晚上太夫人听说钟楼倒塌,今天早上还派人去打听过,侯府下人颇有议论。
”
张昌邕尽管刚到京城不多久,但如今既然知道她们姊妹再不像从前那样刻意随意拿捏,在顾家有几个眼线在所难免,这些事也是能打听到的。
因而,章晗授意晚秋把这些消息带给张昌邕之后,突然又话锋一转道:“而你临走时还无意间偷听到我和姐姐的谈话,说是早起陪太夫人用早饭的时候,太夫人叹息过一声,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钟楼倒塌这样的大事,难免有人说是老天示警,归咎到朝廷大事上头,也不知道谁背黑锅。
”
晚秋毕竟曾经是六安侯府的丫头,此时听到章晗这番话,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不明白章晗让她带这话给张昌邕是为了什么,但如今容不得她顾虑其他,因而沉吟再三,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再有,若是你到张家遇到在书房伺候的万福,你就说侯府这边差事轻省,樱草平日月钱就有一两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跟着她爹做出那种事情来,实在是昏头了!然后用姐姐的名义打探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记得多给他一点好处,再透几句话,比如说大小姐如今寄居侯府,外头缺人,日后总还要添一两个跑腿的小厮……”
章晗交待了晚秋零零碎碎好些事情,等到把人屏退了下去,她就看着刚刚坐在旁边,眼下正一脸若有所思表情的张琪,微微笑道:“接下来,该你出马去上房走一趟了。
”
张琪最初听着只觉得脑际浑浑噩噩,但她跟了章晗这许久,抽丝剥茧之下,隐隐约约已经觉察到了那个轮廓。
此时此刻,她不等章晗开口,便站起身说道:“是不是我在老祖宗面前用昨天的事作为引子,就说不想爹坐立难安,所以让晚秋回去安一安爹爹的心?”
“就是这意思。
”章晗赞许地点了点头,旋即郑重叮嘱道“在太夫人面前,记得表现得心情复杂一些,再告诉太夫人,晚秋这丫头家里弟弟的事,如此把人留在你身边,既显得你有分寸已经收伏了她,太夫人也会让人再去探一探她家的底,如此咱们就可更放心地用人。
”
“你并不放心她?”张琪只觉得心中一跳,一时死死抓住了章晗的手。
“那为何今天还要她去张家?”
“一则是缓兵之计。
二则是,也需要一个由头,让张家下人知道,跟着你这大小姐,远远比跟着你爹那个刻薄寡恩的人强。
三则是,咱们需要你爹的把柄!放心,我对晚秋吩咐的那些话。
她分不出哪句真哪句假,就是敢卖了我们也没什么要紧。
你也听见了,我连楚妈妈是去接凝香爹娘的事情都没说。
”
而且,她也要设法拿回张昌邕收着她的那些贴身东西!当初从归德府张家别院出发的时候,她从前箱笼中不少贴身衣裳乃至于做的针线,并没有办法一块带着,应该都落在了张昌邕手中!
张琪去对太夫人说项的事情极其顺利,巳正时分。
晚秋就跟着楚妈妈一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