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划了很多道口子了。
那些口子大多不是被殁世划伤,而是池鸷身上的黑雾,那团雾有着让步止戈无法招架的灵力。
步止戈几乎被压制住了。
池鸷道:“区区火灵,不配与我为敌。
”这句话从他冒着寒气的身体里说出,带着丝丝彻骨凉意。
直到池鸷的剑,刺破步止戈的心脏处。
他身上的火焰在慢慢消失。
“嗷嗷嗷!”
躲着的月月在步止戈被刺中时,冲出来,咬住池鸷的腿。
刺痛感让池鸷回过神来,身上的雾气也慢慢消减。
看着被自己重创的步止戈,手中的殁世自动变为麒麟簪。
池鸷有些懵,把簪子插回发间,他不太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仿佛全是凭着身体本能进攻。
池鸷一脚踢开把他咬痛的月月。
月月在地上打了个滚,跑到步止戈身边。
步止戈捂住胸口,表情没了邪气,而是冷笑看着池鸷。
步止戈道:“有意思。
”
池鸷感觉身体很沉重,直到一股涓涓细流般的灵力,从他后背沁透身体。
池鸷回头一看是白泽在给他输送灵气,顿感放松不少。
步止戈的伤口没有愈合,这伤不会要了他的命,却能让他消停很久。
这场战役本该以池鸷的胜利结束。
可是并没有。
完好无损的何不休从岩浆内浮现出来,站在岩浆之上,在对他们笑,笑容让人害怕。
手里捏着道溯源似乎更红了一些,比起烈阳般耀目的红,更像是染了血色的艳。
直觉告诉他们。
这不是何不休。
步止戈单膝跪下,虔诚道:“恭迎毕方尊主。
”
在强大到不可估计的力量前,池鸷的感官里剩下一个字,跑!
他已经透支了很多能量,还是不要命地使用了风火轮,抱起白泽往山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