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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天下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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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机把稳舵,将船导入正确航道(枯水期为南漕,涨水期为北漕)。

    转向早了,船只会被急流冲向其他礁石,船沉人亡;转向晚了,则船只会撞上大珠,全船顷刻间粉身碎骨。

    行船若有偏离,概莫能存。

    崆岭滩除了大珠巨石,还有二珠、三珠等巨石纵卧江心。

    此滩地段水流紊乱,舟船忌行,尤其是枯水期行船最为危险。

    故船工流传着一段歌谣“青滩泄滩不算滩,崆岭才是鬼门关。

    ” 刘柯听了船老大介绍,远远看见大珠巨石,直接一声长啸将长空引来,在头顶盘旋。

    船老大等人究竟老于世故,虽然惊奇与这只白鹰的巨大,但也霎时间想明白,这位金主怕是颇为担心,引来巨鹰随时准备逃走,摆明了不相信自家的操船技艺!看着船老大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刘柯有点尴尬的干咳一声,这船不是没事吗!先待着! 等到船老大众人合力将船驶出了崆岭滩,刘柯都不由得额头冒汗,以他的目力自是看得见水下的礁石,每一次刮蹭船身震动都会带动刘柯的心,简直比大战一场还要紧张。

    待得过了南津关,到了夷陵县登了岸,刘柯多付了几倍的船钱,而后找了家酒楼请船老大一众人痛饮一场,刘柯是真心佩服船老大的技术,连连敬酒,将所有人都灌趴下这才罢手,最后又给醉倒的几人安排好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宿醉的船老大捂着脑袋爬起来一打量,自己怎么睡在这么好的客房里,好不容易赚的几个银钱啊!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位豪客已经付过了房钱,飘然而去。

     顺江而下的客船上,刘柯再一次站在船头装起了名士范。

    见识过了三、峡之险,这一点小波浪刘柯直接等闲视之。

     船至芜湖左近,刘柯在北岸下船,直往北去。

    然而穿过和州进入滁州,人烟越见稀少,大道之上不时能见到逃荒的难民。

    却是地主豪强勾结蒙元官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借着天灾人祸利用利滚利等手段鲸吞农民手中的土地,愈是朝代末年乱世此等土地兼并愈是激烈,常有地主的土地阡陌相连纵横几十里上百里,而失地的难民只能卖身为奴,成为家奴、仆役、佃户。

     地主豪强自然是大捞特捞,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庄园筑起了高墙,墙外深挖了壕沟,蓄养庄丁,结寨而居。

    地主豪强再有钱粮也不会将所有人都买下,那些连卖身都没人要的失地农民则只能向外迁移,也就是逃荒,希望在外地能遇到可以买他们为奴的地主豪强,只为了能吃上一口饭。

     有亲戚可以投奔的还好,那些无依无靠的却是没了希望。

    这些逃荒者中好一些的能推着鸡公车,上面装着家当,呼儿唤女的结伴前进;次一些则是用扁担或用树枝担着那一丁点行李赶路;人数最多的却是那些一无所有者,他们蓬头垢面的行走在路上,衣衫褴褛,眼神麻木,脚步拖拉,脸颊瘦削的宛若骷髅,就像是行尸走肉里的僵尸行走在人间。

     这些难民才是元代乱世的真正写照!远超后世欧巴罗难民潮之悲惨!当刘柯将身上的干粮赠给遇到的难民时,他们用好似枯枝树根的手抓起干粮,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有人被噎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喉咙里的干粮,仍是猛啃干粮。

     远处的“行尸”听到动静看了过来,空洞的双眼中霎时间泛起狂热,一下子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狂奔过来,“哗啦啦”跪了一地,口中不住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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