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不解的问话。
“封姑娘是何事?”而在此时此刻,在场那些青楼女伶无一不是这种表情出来,她们脸上的妆容很不自然,原本与旁边那些才子们的欢笑言辞是没有了,停下来,紧紧的把酒尊握住,眼中淌露着若隐若现的敌意。
“苒薇姑娘,你怎么了?”望着那女子随着苏进敛裙入席,得体雅然的模样,忽然觉得心头一股难言的沉重压下来,那是一种窒息般的不痛快。
周遭人的反应没那么快,但随着这些女伶们的反应也渐渐意识过来……“那好像是……”经常出入青楼的富少衙内望着女子的侧脸,有些讷讷的向旁边询问,但总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是侧脸像罢了,所以暂时压下心头的浮躁。
……稍远处的攒尖凉亭里,那群老学究正在谈论过阵子即将开举的恩科殿试,说到兴头上,自然要打趣一番许份状元郎之类的话。
“几位老先生说笑了,我大宋人才辈出,胜出子大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子大又岂敢枉尊为达。
”老头笑道,“许家小郎若说是这般,又何必去参与这科考,即便是能金榜题名,与你而言……也无甚助益。
”这些老头说的也是实话,这许份是宰辅之子,享有士族荫恩,根本不用这么画蛇添足的去和平民子弟一道赴考。
许份笑了笑,将身边的点心往中间一推,口中道,“祖荫不可至万延,家道难料入中落。
”、“子大深以为朝廷科考选材甚有其理,进过科场、辩过雌雄。
方显真金成色,如一味守侍祖荫,那只会教人惰懒。
数年之后……泯然众人也。
”他说着话时,眼神却是不自觉的瞟向远处的高矮连绵的山峦上。
虽然他大道理说的是一溜一溜的,但对于他们这些老头来说,却是如何也不信服的,“许家小郎是生的嘴巧,只是听坊间有言,小郎多次问柳于矾楼。
怕是多有香闺之意……”哈哈哈~~~的凉亭里尽是揶揄的笑声。
正当许份心欲辩解时,凉亭周围却有稀稀落落的小片人涌了过去,隐隐间。
居然听到了……“曹兄,听说那矾楼那李师师来了,咱们过去看看,那可是稀奇客~~”。
“哎呀。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汐琰大家,我对那种丫头片子我是一点兴趣都没……”“嘿嘿~~曹兄可是口不对心了,也不知上年七夕谁给李师师写的‘孔雀收屏花敛枝,人生只醉夜眉寿’……”好友摇头晃脑的戏谑,这眉寿是矾楼的招牌酒,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旁边戏说着过,这身处凉亭下的许份却是不由将视线转到了踏青会处。
只见那里果然有异于之前的骚动生。
她回来了?……************************************宴会地带,如今已是围观者甚多。
矾楼的名头实在太大,而且这李师师也是个怪性子,几乎没人摸得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像文会宴请之类的交际场合,她几乎极少踏足,人们记忆中能回想起来的,也只有前年天宁节那次被教坊司逼出来的宣德门前公演,也就是那回……那个抱着一尾旧焦琴、孤身跪置于台的女子被东京城记住,那次的轰动、甚至比虞美人还要火热。
孤高,清冷,那苍厉的琴音里透着与其年纪不相符合的熟然,在当时花团锦簇的乐音歌舞里,是如此独树一帜。
尤记得那起身后的那句谢幕,尤记得那飘带轻扬的瞬间……“矾楼,李师师。
”抱琴,下台。
…………她与潘楼的汐琰不同,汐琰她性格淡泊,不食人间烟火,摆明了大才女的架势,可李师师就委实让人捉摸不透了。
有好事者曾有查问一百余见过李师师的人,但结果这一百余人中竟然给出了四十三种完全相异的看法。
有说她不会诗词,文采浅薄,也有的说她书画绝艺,意蕴深远,这种极端观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