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访几家台谏的府宅,而那些大人顾念往日情分,也是愿意上折子给苏弼少爷说话……”
“只是……这次事情闹的毕竟太大,开封府的府衙也因为苏弼少爷的控状而不得不提审王缙。
而苏家少爷也是知晓的。
那王缙身份尤殊,赵家皇室容不得此等丑闻公之于众。
所以府衙那边被授意压下案件,而台谏那边的折子也被官家压在了案头,并且传了口信下去,大致也就是私下和解、赔偿些损失之类……”、“这对苏老员外而言自然是最好不过,毕竟民不与官斗,再说苏弼少爷在道义上也是有所亏欠,所以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也算是合适的……”
说到这儿,何黔顺畅的口述却不得不停滞了下来。
“怎么了?”苏进皱了皱眉头。
“只是……”何黔也是深拧着眉头,“这一切……都在苏老员外去州狱里探监那晚后,生了极为明显的改变。
”
“怎么回事?”
何黔摇了摇头,“没人知道那晚到底生了什么,只是……苏老员外那晚并没有将苏弼少爷带出来,具体如何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王管事有提起过,那晚回来的苏老员外脸色极差,并且在第二天亲上府衙控状起王缙,只是这一桩案子……却没有公开。
”
“没有公开?”
何黔点了点头,“没有公开。
”、“所以其中那些细节老头也不清楚,如果王管事还健在的话,他应该会知道当年的这些隐情,毕竟他和苏老爷私交极深,又是儿女亲家……”说到这里时,他又唏嘘起来,“只是如今王管事……唉~~”
“是我对不起他。
”
苏进不觉在此皱眉,稍稍瞥了眼何黔,不过却没有说话。
而之后何黔说的就与他从陈守向老街坊口中听到的相差不多了,最后苏父和苏弼双双暴毙,苏家也因此分崩离析、一挫再挫,最后竟落到了背井离乡的地步。
这些事情在十多年后的今日再重拾起来,依旧是如此让人心中抑郁。
强权政治、强权政治……这倒是一点都没说错,如果何老头知晓的内幕是真的,那么显然是苏父的“不识抬举”激怒了皇室,所以干脆一了百了,一条白绫赐下去。
反正皇家的颜面是如何不能亵渎的。
苏进心中慢慢整理着这些信息,开始勾勒出一幅一幅当年的场景,像是跑马灯一样飞快的在他脑海里转动……
忽然,一个急停!
马灯停在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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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变得越来越炽热,房屋里的阴影也被寸寸逼退,最后到了墙根,却是如何也前进不了了。
沉默。
是一种无言的沉默。
只有屋外“咯咯咯~~”的鸡叫声,还有风吹槐枝的摩碎声在搅动这片凝重的氛围。
苏进起身,告辞。
是到了差不多的时间点了,书院那几个孩子还得等着自己送饭。
所以就不在这边多做滞留了。
起身告辞,像模像样的把结束语说全,或者来几句择日再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