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乘风制服,为我爹报仇。
”
“可是,小民房中有待产的娘子,小民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
”
“是娘子拉着我,要我等到李乘风走后迅速报官,而不是与歹徒进行殊死搏斗,将自己也置身危险之中......”
孙德富说话间,声泪俱下,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悔意与懊恼。
待得孙德富的话音落下,路雄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李乘风的身上。
正如孙德富所说,“他的苟且与懦弱,并不是罪......在面临生死考验之前,即便亲爹被杀,也能为了自己将要出世的儿子隐忍不发......”
“为了你将要出世的儿子?”
不过正当路雄思考之时,李乘风却是再度冷笑。
“你不说你娘子,我倒是差点忘记。
”
“你们孙家是四口之家,原有你爹,你娘,和你们夫妻二人。
”
“你说,在我杀人之后,是的娘子拦住了你,那请问,令堂当时在做什么,可与你躲在一处?”
李乘风挑眉,直视着孙德富。
现如今,在李乘风的接连质问之下,孙德富额头之上虚汗已经十分明显。
孙德富眼神飘忽,手中小动作更是不断。
虽说在这个年代,还并没有什么心理学大师,以及什么微表情分析专家。
但是李乘风他可是穿越而来,就算不专业,也起码能从孙德富现在的众多神情看出,他心中的慌乱。
即便,孙德富在每次说话之时,语气都拿捏的很好,可是李乘风已经从他诸多下意识的举动中,看透了太多太多。
“我母亲,当时并不在家中......”
孙德富没办法,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不在家中?孙德富,我看谎话连篇的人是你吧!”
李乘风震声训呵道。
“我去你家中之时,令堂正在烧饭!”
“你说你母亲不在家中,她何时出门,又去了哪里?”
李乘风再度说道。
什么叫做想要将一个谎话说真,便需要用无数的谎话来圆,不外如是。
一个谎话,或许只有很小的破绽,可是很多谎话,却必定漏洞百出。
案件审理至此,虽说李乘风并未能完全证明自身的清白,但是至少在明眼人的心中,已经打消了几分对李乘风的怀疑。
此刻,路雄更是反复的看着苟仁为孙德富写下的状子。
这状子写的看似天衣无缝,但是在李乘风的质问之下,早已千疮百孔。
“当时我母亲正好去了菜窖,回来后乍闻我父亲的死讯,悲伤欲绝,至今仍在昏迷。
”
“李乘风,你个畜生,杀了我父亲,还反过来诬告我弑父!”
“我孙德富岂能甘受此辱!”
待孙德富话音落下,他悍然起身,对着路雄面前的案桌,一脑袋便向桌棱撞去。
不得不说,这孙德富对自己也是真狠。
这一撞,毫无花哨,这一脑袋撞得是结结实实。
路雄都被孙德富这冲动的举动吓了一跳。
“砰。
”
孙德富头撞案桌,旋即头破血流,晕倒在公堂之上。
“快来人,速传霍药师!”
路雄见状赶忙起身喝道。
孙德富也因为此举,再度“扳回一城”。
公堂之上的衙役闻言,立时行动了起来。
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