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
电话簿里总共只有三个电话号码,姜妄之删除了喻铭的号码,给秦悠打去。
“喂?怎么啦?我值夜班呢?要来医院看我吗?”秦悠百无聊赖的坐在工作室。
“不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姜妄之说。
“我整理了我的绘画工具,放在了我家,钥匙我放在门卫了,你可以抽个空来拿了送去孤儿院吗?”
姜妄之一下说了这么长一串话让她有点措手不及,还是答应道:“好好好。
”
“我先挂了。
”
“诶诶诶,聊一会儿嘛。
”秦悠拿了本子把他说的记下来,“我决定年末辞职不干了,去孤儿院教书!”
“挺好的。
”
“要一起吗?”
姜妄之握着电话半天:“我先挂了,再见。
”
“好吧~有空聊。
”
姜妄之打完了所有的电话,如同卸掉了重重枷锁。
把鸟笼的锁打开,小鸡似乎睡着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小悠来拿东西的时候,应该能顺便把你带走吧。
”
姜妄之摸了摸它小小的脑袋。
什么都没带的离开了住了六年的屋子。
酒红色的夕阳,灿烂的余晖。
姜妄之被冷风吹的眯起了眼也要看着这绝美的景色。
从来不知道住的地方的最高点,原来这样辽阔。
姜妄之把最后一点余晖收进眼里,移开视线,对准脚下,并没有眩晕感。
只需要踏出去一步,就能带走他,去找母亲,去赎罪。
后悔……没有用。
追不上了,太累了。
无忧无虑的十九年加上费尽心力的六年,二十五年足够了。
谁都没有对不起他,喻铭只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