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那么有钱,还差这点儿仨瓜两枣。
”方斐在张旭尧的肩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枕着,“房子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
张旭尧摘了烟,送到窗外弹了弹烟灰,话散在涌进车内微凉的风里:“有‘功’还不简单。
”
方斐最近经得多了,即便那点“下流”藏在高深莫测的话中,也能瞬间会意,他微微脸红,选择装痴扮傻,转而问道:“方老师,你怎么这么有钱?辛勤的园丁搞歪风邪气了?”
方斐的脑壳被敲了一下,张旭尧歪在椅背上懒懒开口:“搞你算不算歪风邪气?”
青年微愣,然后笑着指责:“张旭尧,你好粗俗。
”他并没有坐回副驾,而是极感兴趣地又问,“所以这些钱都是因为你做保镖赚来的?”
放在方向盘上的拇指轻轻摩擦皮革的纹路,烟雾缭绕之后的目光有些晦涩:“人在不惜命的时候,赚的钱可能就会多一些。
”
宽大的手掌落在方斐绸缎一样的发丝上轻轻抚摸,张旭尧极淡的声音绕在狭小的空间内:“放不在明面上的事情来钱快,上大学之前我就已经有了些存款。
后来又兼职做了专业保镖,经历过一些险情,完成任务后报酬拿得极高,我们保护的人非富即贵,跟着他们总能看到一些商机,陆续做了一些投资,就现在这样了。
”
方斐离开宽厚的肩膀,转视男人:“经历险情拿到极高的报酬?所以这些都是用命拼来的?”
张旭尧咬着烟轻笑:“还有脑子。
”
玩笑很无趣,方斐没笑,他拿起那些散落在座位上的证件,忽然便觉出了沉重。
“你不是最喜欢命令人吗?”方斐看向窗外寥落的景色,“今天怎么学好了?”
“……命令?”
张旭尧缓缓吞吐了一口香烟,思忖了片